李嬤嬤年紀畢竟不小了,二十個板子下來,就要去掉半條命。
再發賣,以後還能去到什麼好人家?
後半輩子算是就要這麼折了。
她當即哀嚎著各種求饒。
然而,誰還要在這裏聽她嚎?很快就被拖下去,隻聽得一陣板子拍在人身上的悶響,起先她還能叫出聲,後來很快就沒了聲響。
院子裏算是又安靜下來。
王夫人一臉忐忑不安,不確定這李嬤嬤,替自己把淩芙公主給得罪到什麼程度了,一時不敢開口說話。
她這麼倒是多心。
虞啾啾壓根沒把這個李嬤嬤放在眼裏,更沒把王夫人放在心上。
她還不至於因為這個,就為難王夫人。
見到秦溫溫肯下定決心把王夫人叫過來處置那個李嬤嬤,她目的就達成了。
她想的也很簡單。
秦溫溫搞不好是要當她大嫂的人,而以後虞瑾少不得也得封個王爺,秦溫溫性子若是太綿軟,治不住下人,還怎麼替虞瑾管好整個王府?
這會兒,虞啾啾目的達成,就起身拉著楚寒塵趕緊給秦溫溫醫治:“楚神醫,你之前說溫溫姐姐喝的藥不對,那你快點給她看了開藥啊!”
她這麼著急催促,楚寒塵自然隻能乖乖聽著。
不過一邊把脈,一邊不忘奚落秦徵。
隻聽他陰陽怪調地道:“真是開了眼了,上一個敢這麼跟公主話說得,墳頭的草都比公主還要高了,哎呀,還是你們秦家厲害,養出來的奴才,都這麼凶悍!”
這話聽得王夫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以為是神醫對自己不滿……
但很快,她就聽到秦徵咬牙切齒地反唇相譏:“楚神醫這麼喜歡打抱不平,怎麼不一包毒藥把那刁奴給毒死?我可是記得當年在塞北時,楚神醫沒少用這些東西坑那些追殺你的匈奴人啊!”
楚寒塵原本也就嘴巴找事情說兩句就罷了。
一聽秦徵還敢提塞北的事,立即就笑了。
他一邊繼續聽著秦溫溫脈搏的跳動,一邊瞥一眼秦徵,道:“秦老板真是說笑了,這裏畢竟是京城,天子腳下,講究的是律法,別人犯錯,自有律法懲處,我便是身上帶的毒藥再多,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要人命的。
“不過說到當年塞北,我倒是想起來,我本來好端端地尋藥,不成想卻被某些人給坑了一把,被一群匈奴人足足追殺了兩個月,要不是福大命大,怕是今日,就沒人給你小侄女看診了!”
說完,斜斜白了秦徵一眼。
秦徵本來被他一番長篇大論給氣得想還嘴。
然而一聽最後一句,生生被拿捏住!
到底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自家小侄女還要靠這人醫治,秦徵硬生生把這口氣吞下去,轉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冷笑:“那就有勞楚神醫,為我們家溫溫,治好這娘胎裏帶出來的病症了!”
一旁。
虞啾啾、清波公主還要王夫人、秦溫溫四個,聽著二人這吵架。
見二人不吵了,鬆了口氣。
虞啾啾則心裏實在好奇,這兩人之間,當初到底發生過什麼?
找機會,一定得問個清楚!
楚寒塵則認真給秦溫溫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