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帝一道聖旨下來,京城宛如刮了一道颶風似的。
虞啾啾實在是意外不已。
她原以為,憑著皇帝老爹過去的心軟,就算要動容妃,也就是把她禁足在宮裏,慢慢審問。
卻沒想到,老爹直接把她送到了刑部大牢,連見都不想見她一麵……
對他的老師,更是摒棄了最後的師徒情誼,直接趕出京城不說,甚至對整個沈家人,都下了封殺令。
十年不得踏入京城,便是說,沈家未涉案的後世子孫,十年之內,都別想參加科考做官了。
溫瀾沒有在容妃宮裏搜出那種毒藥。
但兩日之後,容妃在刑部大牢裏畏罪自殺了。
據說是她趁著夜深,用破碎的瓷碗脆片割破了手腕,連夜用自己的鮮血寫了一封慚愧書,失血過多而死。
第二天獄卒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涼透了。
消息傳回宮裏,一時之間,惹人唏噓。
虞啾啾倒沒什麼可唏噓的。
至此,美人娘親害死容妃小皇子一事,算是可以徹底澄清,還她一個清白了。
整件事情平息下來之後,便是宣平帝流水般的賞賜,源源不斷地送入鍾粹宮,並且,一連幾日,他都來寵幸美人娘親……
虞啾啾一時不知道,這是老爹心中愧疚,對美人娘親的補償。
還是他色心大發,咳咳。
這不是她這種小孩子該去思考的問題了!
虞啾啾最近揪心的,還是錢錢!
該如何賺錢呢?
而且,不是賺小錢,是賺大錢!
這個問題,她還沒有想出結果,楚寒塵就從外麵回來了,並且,已經從楚寒幽口中得知了藥王穀要被薅羊毛的事。
他是氣笑了。
打算一見到她,就得跟她好好討論一下這件事,最起碼,得討價還價一下。
然而,在一看到她小臉愁眉不展的樣子,心裏頓時就鬆軟一片,把討價還價的事情拋之腦後,轉而溫聲問道:“怎麼了這是?天底下,居然還有能令我們小公主發愁的事情嗎?說出來聽聽,讓我跟你幽幽姐高興一下、咳,不對,跟你分擔一下。”
虞啾啾聽出他話裏的揶揄,小奶音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不過很快又想到,楚寒塵整天在外麵跑,見識廣博,肯定有生財的門路啊!
於是,她小臉故意又皺著,歎了口氣,十分憂愁地道:“神醫叔叔,我得病了。”
“什麼?得病了?”楚寒塵一聽,趕緊伸出手,給小奶團把脈。
他凝神皺眉,一副認真的樣子。
“不對啊,沒病啊。”楚寒塵道,這天底下不可能有什麼病,是他診不出來的啊。
說著,就又要仔細看看她的眼睛,還讓她張開嘴巴。
虞啾啾卻皺著小臉一擺手:“別看了,不是身體上的病。”
“那是什麼病?公主年紀尚幼,不能是得了相思病吧?”楚寒塵一本正經地道。
虞啾啾嘴角一抽。
她忍了忍,隻得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情真意切地道:“神醫叔叔,我這是得了窮病呀!窮!沒錢!缺錢!”
這回,輪到楚寒塵嘴角抽搐了。
搞了半天,是要哭窮!
這小公主都把他們藥王穀的羊毛給預定了,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