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怎麼也來了?
總不可能是來追殺她的吧?
不對,她已經易容了,江幟應該認不出來她才對。
薑燈對江幟的突然出現感到頗為詫異,略作思索後,這才沉下心神來。
估計江幟之所以和她同樣來到陰陽醫館,應該純粹就是個巧合,應該是她們都使用了撕裂空間的能力,這才導致定位相同。
江幟的突然出現,不禁讓薑燈愣了一下,掌櫃的更是徹底傻眼了。
他簡直都要昏過去了。
之前十天半個月的看不到個人影兒,怎麼今天一來就來倆,而且還都是修為高深,一看就很不好坑的樣子……
“掌櫃的?”
見到掌櫃的遲遲不出來迎接自己,江幟的眉宇間浮現出幾分不悅,“本座說話,你全當成耳旁風了嗎?”
“呃呃呃,客人您請進。”
察覺到江幟不好惹,掌櫃的連忙迎了上去,滿臉堆笑道:“不知您要買什麼丹藥?我們這裏一應俱全!”
江幟冷著臉道:“本座不買丹藥,本座是來看病的。”
掌櫃的:“……”
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風啊?
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掌櫃的也不敢拒絕,隻好應聲道:“您請坐,容我替您把脈。”
江幟掃了一眼平平無奇的薑燈,著重看向戴著幕離的冷潮生,似乎是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於是,江幟盯著冷潮生出了神,遲遲沒有收回目光,不僅如此,他還試圖用神識去穿破幕離,以求看清對方的真容的目的。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窺探感,冷潮生立馬瑟瑟發抖地躲在了薑燈身後,“姐姐,生生怕。”
薑燈隻能被動擋在冷潮生身前,用自己的神識將江幟湧來的神識給格擋開來,和顏悅色道:“道友,這麼旁若無人地盯著別人瞧,恐怕不好吧?”
江幟的脾氣,明顯要比起沒有複活前臭了許多,隻見他冷嗤一聲,“隻有見不得人的人,才怕被別人看。”
“……”
聞言,薑燈的後槽牙簡直都要咬碎了。
別說芷苓想弄死江幟,就連她也想弄死江幟了,這人實在是太賤了!
很好,既然硬要湊到她麵前來,那她就看看有沒有機會弄死江幟,也正好幫芷苓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深吸一口氣,薑燈臉上繼續維持著微笑道:“不不不,我們不像某些人,明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還高調得到處頂著自己的臉招搖撞騙,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聽聞薑燈點破自己的身份,江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嗓音中夾雜了些許殺意,“你不要以為本座不敢殺你。”
“哇!動不動就要殺人,你真得受傷了嗎?不會是裝病人吧?”
薑燈一臉誇張地吐槽完,然後立馬叮囑起了身後的冷潮生,“生生啊,看見沒,千萬別跟他學,撒謊不是好孩子。”
“嗯嗯!”
冷潮生點頭如搗蒜,他鄙視地看著江幟,“生生才不會和某些人一樣學壞。”
江幟:“……”
火氣上來了。
一時間,他有種麵對薑燈時的無力感。
若不是此人與薑燈長相不同,氣息也不同,隻怕他還真的會以為自己碰見了薑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