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的時候，夜塵突兀地發現，南宮羽的臉上出現一抹悲色。
隨後，夜塵心有所感地望向天空，卻見李木衣的身體在逐漸風化……
夜塵的瞳孔猛地瞪大，驚呼道：“這……”
南宮羽沉痛地道：“李木衣前輩燃燒了一身的修為劈出了這一劍。
此劍過後，必死無疑。”
夜塵被震撼到了，驚呼道：“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做？”
南宮羽默默地看了夜塵一眼，緩緩道：“你以為，我們人族是靠什麼跟異族抗衡？”
“嗯？”
南宮羽繼續道：“異族的土地，是我們的千倍萬倍。異族的人口，同樣碾壓我們人族。
異族的高手數量，同樣比我們人族多？
憑什麼，我們人族可以建立帝國，將異族阻擋在我們的領土之外？”
夜塵心中猛地一驚，脫口而出道：“難道是……”
“不錯。”南宮羽沉聲道，“靠的是我們的眾誌成城，靠的是我們人族英傑的不怕犧牲。”
夜塵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南宮羽歎道，“李木衣前輩，已經卡在瓶頸三十年。他的壽元將近，自知突破無望。
所以便在臨死前燃燒了自己，為人族爭取希望。
不僅僅是李木衣前輩，上麵還有很多卡在瓶頸的前輩。
隻要有需要，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燃燒自己的一身力量。”
夜塵徹底驚呆了。
這一刻的他，內心五味雜陳。
這一席話，完全打破了夜塵對人族高手的認知。
以前在他的眼裏，那些所謂的高手自私自利，不把普通人當回事。
比如自己遇到的龍門聖地，又比如葉家。
他們高高在上，自私到了極致，更別說為人族獻身的大義了。
這一刻，夜塵才認識到，原來人族還有如此多無私的前輩高人。
夜塵的拳頭，下意識地握緊。
他低聲呢喃：“李木衣，原本是可以不用死的。
要塞裏的很多人，今天也都可以不用死。
隻要他們將自己交出去，異族便會退兵。”
南宮羽道：“如果是這樣，那大夏王朝早就滅了。
妥協一次，便可以妥協無數次。
今日，我們交出了你，他日，異族讓我們交出其他天才，我們交還是不交？
一旦有了開始，我們便學會妥協。
長久以往，我人族哪裏還有什麼高手？
哪裏還有帝國的存在。
天才，才是我們人族的希望。
夜塵，我希望你把今日看到的一切都記在心中。
我人族有很多見義忘利之輩，但是也有很多英豪在付出。
哪怕是我，若是到了瓶頸，我也會舍生取義，將自己燃燒在最光輝的那一刻。
你也無需自責，我相信，李木衣前輩從未後悔今日所為。”
夜塵默默地看著戰場，這一刻，他體內的熱血在灼燒。
也在這一刻，他對人族有了深深的認同感。
南宮羽道：“夜塵，戰吧，異族的總攻即將開始。
曆年來的戰爭，城牆才是最激烈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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