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既然你不用替你父親,就能上得了台麵,那為什麼我們都不認識你?”
丁一然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
“在場眾人,又為何會認識我丁一然,而不認識你陳燁?
你不是不靠老父親,恐怕是沒有老父親可靠吧?怕說出來丟人。”
“哈哈哈!”滿桌年輕人附和著大笑。
夜塵不以為意,目光不斷難道投降程雯來的方向。
眾人見夜塵不說話,認定他這是心虛,笑聲更大了。
紀雲冷笑道:“一個無名之輩,也敢在我們麵前口出狂瀾,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原來是小癟三。”丁一然冷笑道,“出來混,要講勢力,要講背景。你什麼都沒有,怎麼跟我們相提並論?”
“哈哈哈!”眾人再次大笑。
丁一然道:“我說你,如果是個天才,也斷然不會是無名之輩,我們也能認你。
你如果是文博的朋友,按道理我們也應該聽說過。
現在看來,你要家世沒家世,要天賦沒天賦,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這裏的。
該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
“哈哈哈……”眾人的笑聲非常刺耳。
紀雲給丁一然打了個眼色,示意等宴會結束後,好好教訓下他。
丁一然給了他一個肯定的手勢。
其他年輕人見狀,笑得更開心了。
敢說他們靠老父親,他們要看看,這個不靠老父親的人,能不能承受住他們的怒火。
前方的高台上,司儀突然間朗聲道:“宴會開始,有請鎮西將軍和將軍夫人。奏樂……”
歡樂高昂的音樂響起,滿臉威嚴的鎮西將軍關濤攜帶他的夫人緩緩步入高台。
兩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家關家長輩。
眾人連忙起身,朝著關濤拜道:“拜見鎮西將軍。”
關濤對著眾人拱手,大笑道:“哈哈哈,諸位,今日是犬子大喜的日子,諸位就不必客氣了,都坐,哈哈,都坐下。”
眾人紛紛落座。
關濤和夫人坐在高台的主位上,其他人坐在他們的身後。
丁一然和紀雲等人,突然間一臉怒火地盯著夜塵。
“你竟然不起身,好大的架子。”丁一然冷冷地道,“連鎮西將軍的麵子都不給,閣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夜塵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
若不是程雯要緊,夜塵已經一巴掌拍過去了。
丁一然卻不放過夜塵,冷笑道:“鎮西將軍大度,文博大度,他們可以不跟你計較。
不過我們可不會這麼放過去你。
等宴會過後,我會教教你怎麼尊重長輩。”
夜塵漠然道:“好,我等你。”
紀雲咧嘴冷笑:“好好好,等會我們會好好招待你。如果讓你跑了,我紀字倒著寫。”
在這裏,鎮西將軍就是土皇帝。
而他們這些鎮西將軍部下的子嗣,就是這片大地上的二世祖。
在這裏,他們可以胡作非為,哪怕是當街殺人,律法也管不了他們。
平日裏,他們不欺壓人都算是善心大發了。
現在,夜塵竟然敢當著他們的麵不給麵子,他們自然會好好教訓夜塵。
若不是現在是宴會,他們早就一擁而上了。
現在,他們先按住心中的怒火,隻等著夜塵結束,讓夜塵插翅難飛。
此刻,他們看夜塵的目光,就仿佛看一件非常好玩的玩具。
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有請新人上場。”
歡樂的音樂繼續響起,滿天的紅花灑向天空。
一襲紅衣的關文博手握紅緞帶,緞帶的另一頭,被一位身穿鳳冠霞帔的新娘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