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後,白蕭蕭明顯的感覺到了容少的疏遠。
要是那種渣攻賤受梗,作為莫名被冷落的一方,肯定已經被虐的死去活來,恨不得天天以淚洗麵了。可對某個小白臉來說,這分明是福利好嘛!明顯是倒黴太久,幸運大神已經重新眷顧他了!
人生最開心的事是什麼?那就是不用工作,還照樣有報酬……好吧,至少算最開心的事之一。
那天白蕭蕭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他就跟被一群野狗拉著狂奔了幾十米一樣,渾身酸痛難忍。回想前一晚的癲狂,一邊暗暗詛咒某個精力旺盛的家夥,一邊又覺得反正當時也算享受到了,現在一點小小的報應一定要淡定!
但等了好久容少也沒有再出現,平時他都會買些易消化的早餐回來給他吃,殷勤的好似真的在熱戀一般,莫非這麼快他就厭倦了這種弱智的戀愛遊戲?
白蕭蕭聳聳肩,很淡定的自己爬起來,好好洗了個澡。說起來,他們開始也快三個月了,這時間已經比他估計的要長了。那些紈絝子弟,莫非還指望他們長情嗎?
其實這種結果他也有點預感。他相信容少還是挺喜歡他的,隻是與徐若若三人巧遇,應該算是打破了容少刻意編織的一個美夢,這個美夢裏,有一個識趣懂事美貌的情人,不牽涉利益,沒有錯綜複雜的關係,單純的喜歡不摻雜任何別的因素。種種條件,足以讓人沉迷。
但徐若若的出現,讓他想到還有現實。現實盡管比較麻煩,會有許多不快和妥協,但他之所以活得風光瀟灑,也全部賴於這些現實。他不可能跟那些愛情至上的言情劇豬腳一樣,喜歡上某隻麻雀,就腦袋發熱,父母家族都不要了,私奔殉情也要在一起。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根本不是愛情。
白蕭蕭穿好衣服,好好整理了一下領口,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房子。
老天保佑容少就此改過自新,回到主流世界再也不要出現吧!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幸福的人,吃飯喂馬環遊世界——咦,那首詩是這麼背麼?
總之白蕭蕭這一走,連著數天都心情很好。他照著自己的基調走,每天六點準時起床出去跑步鍛煉,然後有課上課,沒課寫書。一周四天去會所工作,每到周五晚上十點鍾,就去月光酒吧唱兩首歌,享受一下眾人追捧的虛榮,然後在暗夜中脫下華麗的麵具,悄然隱匿。
輝騰娛樂通過傑森跟他購買了幾首歌的版權,這一項讓他多了大筆的收入,一下子經濟問題寬裕許多……所謂有錢有閑有生活,日子過得非同一般的滋潤。
容少果然沒有再找他,如同一場春夢了無痕,夢醒了,該幹嘛還是幹嘛,因為生活充實,更是連傷感惆悵一下都想不起來,相信再過個把月,他就連這號人是誰都忘幹淨了,就跟以往那些曾蜜裏調油的金主一樣。
這麼滋潤了一段時間,一個月後,這天他們班的輔導員老師突然找他,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身著名牌西裝的眼鏡男,非常有精英氣質,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幹練專業的氣場,一看就是大型企業的總經理助理之類的角色。
白蕭蕭當時剛上完課,正準備去覓食,見這場景,頓下腳步,叫鍾浩然幾個先去吃,然後禮貌的問道:“老師找我有事?”
他們的輔導員老師姓張,是個本校的在讀博士生,很書生意氣的一個人,雖然做事不夠圓滑周到,人緣倒也不錯。張老師扶了扶眼鏡,給他介紹:“蘇若其同學,這位是宏興國際的董事長助理孫先生,孫先生找到學校,說是找你有點事。不打擾你吧?”
當然打擾啊!我都餓死了……這麼吐槽著,白蕭蕭卻帶著淡淡微笑與那位孫先生握手:“你好,我是蘇若其,請問您找我……?”奇怪了,這種精英氣質的人跟他沒有交集吧?通過會所他是積累了一些初級的人脈,但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在這家學校上學,他們唯一的交際就是那家會所,所以不可能是那些人。
孫先生在見到蘇若其外貌的時候,微微的閃了下神,就繼續淡定下來,保持著職業性質的微笑,與蘇若其握手:“是這樣的,蘇若其同學。您曾經參加過一次學校組織的義務獻血,對嗎?”
哈?他十幾天前是去獻了一下血,實際上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還是挺想做一些好事的,見到學校來了獻血車,就擼著袖子讓人家抽了他四百毫升。那血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