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蕭謹慎的打量四周,絕望的發現這地方果然很郊區,四周都是荒廢的農田,長著半尺長的雜草,不遠處是一個破舊狹小的簡裝房,以前可能是做倉庫用的,現在估計早就廢棄了,有許多積灰,看起來很頹敗。
一瞬間簡直絕望了,也虧他們找得著這樣坑爹的地方,估計把自己弄死埋了,幾年都找不著屍首,隻能算失蹤……
失你妹的蹤啊救命!!!
絕望的呐喊透過透明膠帶,就隻剩下輕不可聞的嗯嗯哼哼了,在這種無人的鬼地方,誰能聽得見?!
腳步聲傳來,有人蹲在了白蕭蕭背後,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白蕭蕭汗毛都炸了起來,僵著身子等著。就聽到那人開口說道:“老三,你過來看看這個小子,長得整個一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嘛!老子平生最恨這樣的小白臉了,屁本事沒有,偏偏有的是漂亮妞兒哭著喊著要跟他……嗂喝,看看這一身名牌,咱兄弟出生入死還混的跟狗似的,憑什麼他們這樣的公子哥兒就能人五人六?!”
遠遠地,那個老三笑罵道:“大哥,比這些沒意思,老天爺要是公平了,那還不世界末日了!你看他不順眼,直接結果了算了,他就算混得再好,現在還不是落在咱兄弟手中,想怎麼炮製怎麼炮製?”
“也是,嘿嘿。”身後的人陰陰的笑道,“我一定得讓他嚐嚐我的厲害,正好這兩天沒事做呢……哎呀臥槽!嚇我一跳!”
他正說著,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非常的突兀,把他驚了一下。
是白蕭蕭的手機響了。身後的光頭男找了找,從白蕭蕭的衣兜裏將手機翻了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
“‘容’是哪個?”光頭男嘟囔著,順手按了接聽鍵。
白蕭蕭心中一緊,‘容’當然就是容少,最近一個月這家夥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老想著也就是打不過他,要不然非要一天三頓的打著他玩!可現在絕望之際,聽到光頭男說‘容’是哪個,瞬間覺得這世上沒人比容少更可愛了!這特麼就是救命稻草啊!今天還有沒有一線生機全著落在他身上了!
透過電話,容少的聲音隱隱傳來:“寶貝你終於接我電話了,在哪兒呢?我買了電影票,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喂?喂喂?說話呀!”
光頭男捂住電話,上下打量白蕭蕭,然後不懷好意的笑道:“我說怎麼長成這樣,原來還是個兔兒爺!老子在監獄見過現場玩男人,可那都是因為沒女人可玩……還別說,這細皮嫩肉的,比女人都不差了,嘿嘿嘿……”
白蕭蕭聽著,一顆心涼了半截兒,恨不得把那頭的容少拖過來暴打一頓!這特麼雪上加霜了啊,提醒他們順便劫個色嗎臥槽!
放開電話,那邊還在‘喂喂喂說話’的重複,白蕭蕭恨恨的用鼻子哼了哼,蟲子一樣往那邊擠。光頭男笑嗬嗬的看著他,也不阻止,仿佛在看大戲。
電話那頭突然靜了下來,過了兩秒鍾,容少用與方才溫柔的語調截然不同的冰冷聲音說道:“你是誰?蕭蕭怎麼樣了?”
白蕭蕭激動地快要飆淚了,動作幅度更大,都哼成一條直線了!
“乖,”容少突然說道,“我知道了,我聽到了。”
白蕭蕭頓住,愣愣的趴在那裏不動了,嘴巴扁了扁,眼中滲出了一點濕意。
隻聽容少又說道:“你是誰?若不是開玩笑的話,是綁匪?要命還是求財?別傷害他,有什麼要求盡管和我提!”
光頭男突然間仰天大笑:“本來是要命,現在順便求下財好了……不跟你多說,省的跟電視一樣,你能定位我們。我記住你號碼了,過一會兒換個電話再聯係,拜拜啊小肥羊!”
說完之後,他掛斷電話,直接將電池摳了出來,再將電話卡掰成兩截,扔到地上。
蹲下/身,光頭男眯著眼睛看白蕭蕭:“剛剛那個是你相好的?哈哈,能不能活命,就看你那相好的看不看重你了……”
白蕭蕭眼珠轉了轉,然後要死不活的閉上了。這種狀況簡直就是太臥槽了!出了要命的事,還淪落到叫姓容的來救,這人情欠大發了好嗎!以後還怎麼在他麵前理直氣壯啊這絕對不可以!再說他也不怎麼相信那個家夥,與他的糾葛都在情情.愛愛小兒女上,大是大非他還真不敢保證容少能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