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蕭醒過來的時候,先是感覺到頭昏腦漲,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就感覺到身體怪怪的,很有幾分酸痛慵懶之意。他低頭看了看,觸目一片深深淺淺的曖昧痕跡……

他震了一下,回想幾秒鍾,然後長長的將一口冷氣抽進肺裏。

雖然是喝醉了,但其實那些大致的情節還是儲存在腦海中的,隻細節處有些微的模糊。事實證明,那些用酒醉的借口來推脫什麼都不記得的情節純屬是在搞笑,他寧願沒有記憶好嗎!

屋子裏亮著暖黃色的床頭燈,透過落地窗簾往外看,發現天是黑的。他是吃中飯的時候醉趴下的,也不知道現如今幾點鍾了……

緩過頭疼這股勁兒,再感受一下,除了某些部位微微酸痛之外,倒是格外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orz果然是堵不如疏!禁欲太久了容易出毛病,這麼酣暢淋漓的把床單一滾,果然連世界都變得小清新了……

就在白蕭蕭囧著一張臉東想西想的時候,那個趁著自己酒醉將自己啃了的家夥走了進來。

容少見白蕭蕭醒了,快步走過去,蹲下拉著他的手,柔聲說道:“你醒啦?餓了吧?中午你就沒吃多少東西,廚房裏有粥,洗漱一下我端給你喝,嗯?”

白蕭蕭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那滿身的痕跡:“你就不打算解釋點什麼?”

盡管他也爽到了,但這不能抹去姓容的趁人之危的罪行!

容少調整了一下姿勢,這回算是半跪在床前:“是我忍不住犯了錯,我認打認罰好麼?先別忙著跟我生氣,填飽肚子再說,否則傷了胃,我的罪過就更大了,叫我怎麼舍得……”

白蕭蕭生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將手掙脫出來,狐疑的哼道:“少油腔滑調!我怎麼可能喝一杯就倒下,你不會是在酒裏下藥了吧?姓容的你果然是在裝失憶!好卑鄙!”

容少僵了一下,眼中滿是受傷的看著他:“在酒裏下藥?裝失憶?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麼無恥的人嗎?!白蕭蕭,我容鏈好歹還能算個紈絝大少,若隻是沉於美色,什麼樣的找不到,至於這麼跌份兒嗎!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白蕭蕭被梗了一下,再哼:“那你說,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你自己的酒量自己不知道嗎?喝一杯就倒還敢喝酒!以後我一定要把你看好了,這次是在我麵前,要是和別人你也這麼毫無戒心——”容少義正詞嚴的看著他,接著又歎了一口氣,“也是我沒出息,不知怎麼的就對你完全沒有抵抗力,你稍微一主動,我就受不了了。”

“哼,別說別人了,你就夠趁人之危了……”白蕭蕭嘟囔幾句,他又不是女人,昨晚既然爽都爽到了,再抱怨來抱怨去也沒什麼意思。前麵也說了他基本記得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單方麵的主動算不上,不過他還真夠積極的了。

他如今這身惑人的皮囊,又不是沒照鏡子看見過,換了他他也不忍!

這麼想好了,他的神色就緩了下來,接著異常傲嬌的伸胳膊伸腿,大爺一樣等著那個滿臉‘負罪感’的家夥伺候。

容少非常低眉順目的給他拿衣服,幫忙係扣子,口中不住的賠小心,但神色間那股子眉飛色舞的勁頭,真是遮也遮不住。

粥是生滾海鮮粥,十分的鮮美可口。白蕭蕭也是餓慘了,洗漱好之後,就開始埋頭喝粥。容少陪坐在他旁邊,不住的為他布菜添飯,十分的殷勤。

肚子填了個半飽之後,白蕭蕭拿了紙巾擦擦嘴巴,挑眉問道:“話說你這麼跟一個男人糾纏不清,你們家也不管?好歹你們家也是有名望的家族了,你這麼胡鬧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