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剛要吐,就被白綾稚一把掐住脖子提起來:“不能吐,這東西全東淩國暫時隻有這一株!”
在她的威逼利誘下,蘇楮墨被惡心的眼淚不住往外飆,也隻能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白綾稚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捏著他脖子的位置:“我都還沒說完呢,這東西味道十分奇怪,不能直接吃,需要加工一下。你怎麼不等我說完?”
蘇楮墨頓了一下。
他像是受到了什麼衝擊似的:“所以……你剛剛並不是為了嘲諷我?”
他以為,以白綾稚的腦回路,肯定是要嘲諷他不敢吃,所以他才連話都沒聽,直接吞了……
白綾稚滿臉茫然:“我什麼時候嘲諷你了?”
說著,她滿臉理直氣壯:“我陰陽怪氣還不都是你活該?你腦子正常的時候,我何時嘲諷過你?”
蘇楮墨原本以為自己能占理,結果現在竟是自己不知好歹了。
他隻覺得嘴裏那股辛辣刺激的味道一陣陣的往上翻湧,混合著難以言喻的惡心氣味,即便是把依蘭花已經整個咽下去了,味道依舊強烈到叫人嘔吐。
白綾稚這才大發慈悲的給他遞了一杯溫水。
蘇楮墨隻覺得得救了,一口氣喝完,然後……
口腔裏就像是被燙了似的,溫水到了嘴裏竟變得灼熱無比,轉而又變得冰涼,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綾稚見他形容的這麼慘烈,連忙把脈,卻滿臉疑惑。
“從脈象看不出半點問題,該不會是……你被刺激的味覺失靈了吧?”
蘇楮墨剛緩了一口氣,聽到這話,更難過了。
還沒等他說話,那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再次翻湧上來。
他幹嘔一聲:“嘔!”
正好這個時候白幼淵推開門,聽到這一聲嘔吐之後,明顯愣住。
緊接著他有些茫然的走到蘇楮墨的麵前,然後怯生生的捏住自家娘親的衣角:“娘……你把他給……”
小團子好像有些疑惑似的,但還是說了下去:“把他搞懷孕了?”
白綾稚:“???”
蘇楮墨:“???”
小團子在看到兩人的表情之後,十分懂事的點頭:“你們放心,我嘴巴嚴得很,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畢竟大男人有了身孕,的確少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說著,他又笑嘻嘻的湊到蘇楮墨麵前:“那……幾個月了呀?我娘不用生真是太好了,你要好好體會一下我娘親生我時候的痛苦!”
蘇楮墨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可是這味道實在是衝的他忍不住。
“嘔……”
他越發著急,可越著急,就越控製不住幹嘔,就越是難受。
白幼淵心領神會道:“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去隔壁休息,娘親再見!娘親晚安!”
說完,就開開心心的走了。
蘇楮墨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差點就要瘋了。
白綾稚笑的燦爛:“這是你兒子,你要受著。”
蘇楮墨:“……”
這種嘔吐又難受的症狀,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蘇楮墨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絕了,但白綾稚也沒辦法,又怕稀釋了藥效,對他的蠱毒就不管用了。
所以他可憐兮兮的抱著一床被褥,躺在地上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