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禹舜狼狽地從水裏爬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像一隻落湯的雞。
若是在平時,以他宗師的修為,靠內力蒸幹衣物是輕而易舉,可惜他方才幾乎殞命,此刻幾乎無力走路。
眾人都是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恨不得淬上兩口。
部分人是看不慣他之前那副囂張的模樣,很樂意見他他吃癟。
還有些人,則是抱怨他自不量力,害得大家錯過了參與圍剿的機會。
司徒禹舜自然明白周圍人眼中的意味,他這輩子都沒感受過如此巨大的羞辱。他壓抑著怒火,臉色鐵青地走到韓·雪鷹麵前,給她道謝。
“別光謝我啊?要不是這位,我也沒法瞄準,”韓·雪鷹拿槍杆敲著莫辭,“哦,對了,這位,好像差不多就要做你妹夫了。”
她把“妹夫”兩個字說得很重,自然是戲謔嘲笑之意。
蕭素語在旁邊聽得咬牙切齒,不遠處的司徒雨夜則是眼神變幻不定。
司徒禹舜尚不知莫辭姓名,做了詢問才知道是風漸的徒弟,說了些恭維的話,又問:“黑水神宗的來曆,令師了解多少?”
莫辭不想讓他知道風漸擁有靈魂碎片,於是攤攤手道:“師父沒說,他是否了解,我也不知。”
司徒禹舜再說了謝,便在妹妹的攙扶下,拖著狼狽的身軀離開。
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許多人想借著恭維與韓·雪鷹套近乎。韓·雪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又見莫辭狀態不好,便帶著他上了直升機。
順便把蕭素語一腳踢開。
返程期間,韓·雪鷹問了些未來計劃,莫辭假裝替師父說話,一一作了解答。
又問起有沒有興趣與韓家合作,莫辭好奇地道:“你們軍方,也能與人合作?”
韓·雪鷹道:“軍方禁止賺外快,一般的合作方式肯定不行,不過你既然醫術那麼好,那我們可以聘請你做個醫療顧問什麼的。還有些別的計劃,等機會到了再告訴你。”
莫辭心想:能與韓家搭上線,總沒有壞處。於是點頭答應,並承諾韓家可以優先向他購買洗髓丹和淬元丹。
兩人達成協議以後,韓·雪鷹忽然又問:“你的……那種藥還有沒有?有的話送給我幾份唄?”
莫辭問:“哪種藥?”
韓·雪鷹挑挑眉毛,壞笑道:“當然是幫你與司徒小姐打好關係的藥。”
莫辭警惕地問:“你要幹嘛?”
韓·雪鷹道:“備用!以後蕭素鬼再敢動手動腳,我就喂給她吃!”
莫辭聞言,也立刻來了興致,不但把醉香丸送給她,還送了些可以讓人發癢,或者渾身發熱的藥。
並再三囑咐,一定要好好招呼蕭素語。
沒過幾天,蕭素語果然氣急敗壞地使勁敲莫辭家的門,她身上許多地方發紅,抓痕頗多,不少地方破了皮。
莫辭樂得哈哈大笑,一邊逃跑一邊表示絕不會給她解藥。
不過當蕭素語不顧廉恥地,打算解下她僅剩的幾塊遮羞布時,莫辭立馬選擇了屈服。
我的乖乖,抓痕加上不整的衣衫,外人見了豈不是要瞬間聯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暴力場景?
之後蕭素語更是氣呼呼地表示,要賴在莫辭家不走。
這讓莫辭有些後悔把藥給了韓·雪鷹,再三告饒,借著自己與司徒雨夜尚未決裂的借口,終於把她趕出家門。
又沒過幾天,預料中的故事終於來臨。
魂體的傷病很難處理,饒是如莫辭這般醫術,也是在“一日三秋”之中待了好幾十天,才終於恢複。
這天莫辭還在修煉,卻隔著“一日三秋”的屏障,也能感受到屋外的滔天殺意。
知道是司徒禹舜到了,莫辭也不在意,施施然整理好著裝,這才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