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又是那位“黑白無常”聶梧桐,他身後跟著好幾個“鬼差”。
耳朵缺了一角的青年聽到聲音,早嚇得戰戰兢兢,一幹打手們也渾身顫抖。
聽到“抱頭,跪下”四個字,他們的雙腿全都如同折斷的玉石般,重重地栽進沙灘。
“混賬!”
“狗東西!”
“敢在老子底下鬧事?”
聶梧桐一邊怒罵,一邊把棍子狠狠地甩在罪犯們身上,他全然不曾留手,每一下都用盡了全身功力。
骨裂的聲音時有響起,罪犯們被打得吐血,卻沒有一個人喊痛,甚至連跪倒的姿勢都沒有變化。
聶梧桐把所有人打了一遍,瞧見莫辭、龍自海以及那女子沒有下跪,滿眼厭惡地走過來。
他用棍子點住莫辭胸口,說道:“又是你,他們兩個,也是你帶來的?”
莫辭道:“是我。”
“啪!”
聶梧桐一棍子甩在莫辭臉頰上,抽出一道紅腫傷痕。
這一下力道之重,足以開金裂石,若非莫辭肉體足夠強橫,且還有功力可以抵擋,隻怕這一下足夠擊斷他的麵骨,使他暈厥。
“知不知道這裏的規矩?”聶梧桐問。
莫辭道:“新來的,不知道。”
“不知道?”聶梧桐一腳踹在莫辭肚子上,“那我就教教你。”
忽然又一棍打在龍自海身上,真把他打得昏了過去,“這裏的規矩就是,我說了算!我說,你可以帶人過來,但隻能是女人。”
又一腳把那女子踢飛,也踢得她直吐血,“就算是帶女人,也必須先登記。”
又用棍棒指著莫辭,“現在你明白了吧?什麼叫做規矩?”
“明白了,”莫辭道,“那就請幫我給她登記。”
聶梧桐怔了怔,擺弄著棍棒在莫辭麵前走來走去,“嘿,小子,挺狂啊?你不會以為你住度假區,我就不敢對付你吧?”
他把棍子一揮,“來人,把他給我吊起來!再通知所有人集合!我要用他,告訴所有人,黑森獄,我說了算!就算你明天就要出去,也得給我守規矩!”
鬼差們聽到命令,臉上卻是出現猶豫神色,誰都沒有動。
聶梧桐吼道:“都愣著幹什麼?把他吊起來!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鬼差們這才圍了過來,架住莫辭,準備將他拖走。
耳朵缺了一角的青年人滿臉幸災樂禍。
住度假區的人向來高人一等,罪徒們羨慕之餘,早就想找機會踩上一腳,隻要他被吊起來,所有人都可以朝他吐唾沫、丟石頭,極盡侮辱。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絕對會尿褲子,當眾大哭。
“好小子,你也有今天!昨天不是挺狂嗎?”一名罪犯幻想著多吐兩口唾沫。
便在此時,又有一人飛奔而來,口中大叫:“住手!住手!”
原來是時江。
時江氣喘籲籲地道:“聶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罪犯,還請您高抬貴手,看在韓家的麵子上,放過他這一次。”
聶梧桐也不瞧他一眼,冷冷地道:“你是韓家的人,我可不是,你區區一個鬼差,也想管我的事?”
“這……”時江大急,咬咬牙說道,“聶先生,是我不對,原本應該是我看著他,是我沒給他講清楚,這才壞了規矩,若要負責,我應該為他負責。”
聶梧桐冷笑道:“行啊,時江,不愧是韓家的一條好狗,可惜我不是你千湖省的人,跟你們韓家沒有半點關係!”
又道:“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畢竟是個新人,又住度假區,不能當尋常罪犯看待,這樣吧,罰他關三日緊閉,你看怎麼樣?”
時江道:“多謝聶先生。”急忙命人把莫辭放開,帶著莫辭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