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海鷹國已經遭受到了實質性的攻擊?”有老人在一旁冰冷說道。
“所以先生您是想以戰爭回應對吧。”國防部長平靜看向他:“那麼我請問一個格林先生。”
“我們應該向誰發動戰爭,以什麼樣的形式開始,以什麼樣的形式結束?”
“戰爭並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概念,並不是氣急敗壞地惱羞成怒,我們需要明白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究竟要做什麼事情,以及,我們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我們不可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概念而開戰,難道我們要消滅科技本身?或者說互聯網絡?再或者在地圖上隨便挑選一個國家來背鍋?”
國防部長的話字字千鈞。
周圍的人不免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的,雖然氣憤的時候總會免不了將戰爭掛在嘴邊威脅,但是最終,落足點還是有著許許多多的小小陷坑,需要步履維艱才不至於掉落陷阱之內。
“那麼我們現在要如何回應對方?”有老人開口問道。
“這要看對方是不是已經完成了他的目的。”國防部長如是道:“如果說這個地下基地就是他的目標,那麼他毫無疑問已經完成了他,並且他還是一邊拎著大錘打量著一座巨大的玻璃城堡,一邊用一根牙簽挑著一個老鼠洞。”
“我們如果想要這個玻璃城堡的安全,那麼我們必須允許他去剔一下這個老鼠洞。”
“如果對方完成了他的目標,那麼看他之前已經釋放的那麼多的善意,看看是不是願意鬆開麵向我們玻璃城堡的大錘……”
國防部長的話音未落,就聽到有人突然在一旁開口道:“收到一個明碼的要求連接通訊的信號,對方自稱是蜂群的領袖。”
說話的人是一旁負責維護記錄的技術人員,是絕對可靠的人手,在平時他保持了絕對的沉默,但是此刻,他麵對這個明碼要求接入的信號,事實上是稍微恐懼的。
因為對方在接入的那一瞬間,就掌控了他手裏的操作係統,但是或許是出於某種禮貌,依然讓他選擇允許和拒絕。
還沒有等其他人開口,海鷹國總統便率先做了決定:“接進來吧,與其說與空氣鬥智鬥勇,倒不如說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m.x33xs.com
話音未落,在圓桌的中心,有一個光影彙聚的人形出現在那裏,他向著四周老人的全息圖像躬身示意。
這個人形隻有身體的五官的輪廓,並沒有專屬於某人的麵部特征,甚至有點分不清男女。
就像他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也是一個絕對中性的寧靜聲音。
用的也是毫無平仄的海鷹語。
“海鷹國的掌控者,請允許我向你們問好。”
國防部長後退一步,退出了全息影像的顯示範圍之後,看向身邊的技術人員。
在方才的整個開會過程總,這位國防部長都依靠著這些精銳的幕僚給他提供各項實時的數據與分析,也正是因為這些分析,讓國防部長確認與這位陌生者為敵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而現在,他看向技術人員:“能夠查到這個信號源的具體位置嗎?”
對方搖搖頭:“不能,這個信號源同時從數萬個網絡基點同時發出,我們並無法真正追蹤,即使說事後分析,其需要消耗的時間也至少要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