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也隻看了我一次嗎?”
鬱美華瞬間惱了,“我跟你爸為什麼隻去看你一次?你心裏沒數?先前為了追求陸柏扉,把我們蘇家的臉都給丟盡了,圈子裏誰人不知你的所作所為?想著嫁進沈家也算有個好歸宿,雖然沈司夜眼睛看不見,但他的身份擺在那,你這一輩子自不必說衣食無憂,你可倒好,剛領完證就給我尋死,既要死,下次尋個高地兒,四樓哪摔得死你啊?從二十樓往下跳,醫院也不必住了,錢也省了!”
可能因為自己隻是附在她女兒身上的一個魂魄,這一席話並不能刺痛她的心。
隻是讓她覺得可笑以及更加想念自己的媽媽,那個樸實的農村婦女,雖然沒有給她良好的家境,卻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家。
“媽說的對,是女兒以前不懂事不自知,幹出那等蠢事我也很後悔,經過這生死一劫,我頓悟了很多,希望爸媽能原諒我的過失。”
蘇培言與鬱美華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態度。
看她不像說假話,蘇培言道,“你能這麼想我跟你媽都很欣慰,希望你真的收斂以前的作風,不求你為蘇家長臉,隻願你時時刻刻記得你是蘇家的一份子,應以蘇家的聲譽為重。”
“女兒記下了。”
難得見她乖順聽話的一麵,鬱美華壓下心裏的不悅問,“你公婆說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了嗎?”
“昨日隻是跟婆婆說了幾句話,沒有談及婚禮的事。”
蘇培言催促妻子,“借這個話題你去主動跟親家母聊聊,爭取冰釋前嫌,對我們兩家都是百益無一害的。”
鬱美華想想有理,便起身回臥室致電交談。
客廳的父女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一直等鬱美華打電話回來。
“你現在的車太破了,給你換輛車,我會讓高管家給你過戶,怎麼也是我們蘇家的女兒,太寒酸了會被婆家笑話。”
“謝謝媽。”蘇未晞接過她遞來的車鑰匙。
“你婆婆說婚禮日期已經定下了,七月初八,回去準備準備吧,沒剩幾天了。”
主仆倆出了客廳,鬱美華收回目光,“培言,你覺不覺得這孩子跟之前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了,有多久沒喊過爸媽了,現在不但喊爸媽了,說話也不像以前那般衝了,還會說謝謝了。”蘇培言感慨,“說到底,也才21歲,小著呢,總要成長的。”
“也不知怎地,同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對比家豪跟燃燃,打小她就差勁,幹什麼都沒有她哥她妹優秀,性格也讓人喜歡不起來,本來覺得老天要收走這多餘的孩子了,沒想到她倒是福大命大。”
蘇培言蹙眉,“這話以後就甭再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後媽。”
鬱美華無所謂的笑笑,“說的是呢,”
“這個節骨眼上,別出什麼幺蛾子了,順利把婚禮舉辦了就妥了,你把嫁妝好好安置安置。”
“還按照原本的禮單走麼?現金二百萬,金器16件,套房兩套,店鋪兩間,九和市酒店的百分之五股權。”鬱美華知道陪嫁不能小氣,這代表著蘇家的麵子,試探的問,“要不酒店的股權就別給她了吧,前麵這些已經價值不菲了。”
“嫁妝的事兒你看著準備,到底是我們的女兒,別太委屈她了,更何況沈家聘禮豐厚,我們出少了傳出去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