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給誰做的?”
“陸柏扉。”她坦然的回,“他付錢了。”
他就知道,看縫紉機上放的尺碼就不是自己的,這麼年輕版的衣服,也絕不會是給父親做的。
“他給你付錢你就給他做?他是買不來衣服了嗎?我看他就是別有居心。”
蘇未晞不與他費口舌,把衣服拿去熨燙。
沈司夜見她不理自己,更氣了。
從上個月他走到今天,這麼長時間,每次他主動打電話給她,她要麼接也說不了幾句,要麼幹脆不接。
“蘇未晞,我給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我又不聾,當然聽見了。”她邊熨衣服邊說,“我隻不過接了個訂單做幾件衣服而已,我憑自己的勞動掙錢,幹幹淨淨的,為什麼不能做?難道就因為他是男人嗎?還是因為他是陸柏扉?”
“你知道我不喜歡他。”
“你喜不喜歡他現在對我來說重要嗎?”
見他不說話了,蘇未晞抬頭,就對上那雙幽深憤怒的眸子。
她把熨鬥關了,走向他,“我們不是都分居了嗎?分居不是隻保持夫妻名義,生活各不相幹嗎?你在九和市那邊想怎麼睡女人怎麼睡,我不會對外界說一個字,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你怎麼總是愛給我無故定罪?”他的怒氣有些壓製不住,“到底是誰傳的這種謠言?!”
蘇未晞扯了一下嘴角,“我無故給你定罪?不是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的嗎?你裝什麼失憶?”
沈司夜瞳孔一亮,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是他的女人我都睡過了這句話嗎?”
“您老人家可算是想起來了呢。”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是一根筋?我那是在說你。”
“你在說我是裴翎的女人嗎?”
“你不是嗎?”
“當然不是!”
沈司夜喜從心來,“你真的不是喬心羽?”
“不是,不是,不是!”她一連說了三遍,“你是從哪兒推測出我是喬心羽的?”
“你不是都去她墓前了嗎?我讓令先調查過了,她沒有朋友去世,周圍的人也沒有認識的。”
“我認識死後的喬心羽,去她墓前也隻是為了燒衣服,不代表那就是我本人吧?”她給他指條明路,“不信你現在給裴翎打電話,他知道喬心羽在哪兒。”
沈司夜立即向裴翎求證,得到結果的他恨不得把範令先給掐死。
“當初得到你是喬心羽的消息,是去年的時候了,我心裏非常掙紮,那段時間接到你的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想跟你保持距離又想跟你保持關係,後來看你真的想跟我好好過日子,咱們也對這個話題坦誠公布的談了,這個事兒過了我的心坎,哪想到那無心的一句話造成了這麼大的誤會,看到裴翎不要喬心羽的照片,我就要了過來,想著那可是你從小到大的照片,得好好珍藏著……”
蘇未晞心裏一直以來的陰霾消去,“現在你知道我不是她了,失望的多還是開心的多?”
“沒有失望,一絲一毫都沒有,全部都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