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坐起身來,“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他遲疑了一下,隨後點頭,“那你去了要少說話。”

“我知道,不會給你添亂的。”

蘇未穿上鞋子衣服,隨他一同乘車去了裴家老宅。

她第一次來這種大宅院,路口格外的多。

宗祠院內來了很多宗親成員,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可見裴翎離婚的確不是他個人的事,而是整個裴家的大事。

正堂口上方掛了一塊長方形匾,寫著裴氏宗祠四個大字。

本以為院內人已夠多,殊不知進了祠堂,蘇未更是被眼前這陣仗驚著了。

祠堂很大,密密麻麻的人。

穿過人群走到最前麵,先看到的是薑姒和裴均均,兩姐妹一旁立著。

再看裴氏祖先牌位前跪著的是裴翎的背影,他的後背被血浸染,身旁立著的是裴家大長老,他手中持著帶刺的皮鞭,裴翎後背的傷明顯來源自他手。

見到沈司夜來,大長老才停下。

“裴翎目無裴家家規,擅作主張與齊漫雪離婚,破壞兩國聯姻,理應受到我們裴家的家法。”大長老麵色沉肅,“我知他與你交好,這件事二爺莫要插手。”

“裴翎已經不單單是你裴家的人了,他還是y國的總統,大長老這把歲數了,應該懂得凡事要有度才好。”

“我自然知道這一點,不過聯姻不能斷,這關係著兩國長期的友好還有雙方的合作,必須複婚。”說到這裏,大長老氣急敗壞,“別以為當上總統了,就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裴翎,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跟齊漫雪複婚?”

“不會複婚,你問一百遍也是如此。”

手裏的鞭子朝地上的盆裏落去,蘇未定晴一看,辣椒水。

她不忍心再去看,把臉偏向一邊,晃了晃沈司夜的手。

“住手。”

大長老的鞭子落在半空中,到底是沒有落下,“二爺,這是我們裴家的家事。”

“裴翎在成為總統之前,你們裴家的家事我絕不多問一句,但現在他的身份不同了,若大長老還以老一套來隨意打罵,那我就看不過眼了。我問大長老一句,裴翎死也不肯複婚,你真要打死他不成?”沈司夜咄咄逼問,“你給我個答複,是這樣嗎?”

“自然不會。”

“那你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了,他既下定決心不複婚,你再怎麼打他也不會屈服的,你看著裴翎長大,他什麼性子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沈司夜鬆開妻子的手,把大衣脫下給裴翎披上,“起來。”

裴翎後背鑽心刺骨的疼,他臉上早已沒了血色,站起來弓著腰會稍微減輕點疼,但他沒有,脊背挺直。

“不是非要複婚才能維持聯姻,這個事不傳出去,k國會知道?眼下,大長老需要做的不是逼迫裴翎複婚,而是怎麼防止消息泄露出去才是正事。”

大長老握緊手中的鞭子,隱忍著一言不發。

沈司夜把裴翎帶回了流雲山,醫生為他處理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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