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芙重新在沙發邊坐下,看著茶幾上的雞蛋,她胃裏一陣翻湧,對著垃圾桶嘔吐了起來。
從年前十二月初六到現在,四個月過去了,她遭受了非人的虐。
挨餓不給飯吃,毆打,謾罵都是家常便飯。
人身自由完全被禁錮,她想跑,卻無力。
每天有兩個人看管著她,她能跑哪兒去?
情況看上去糟糕透了,但蘇芙心裏的奢望沒有變過。
她還是想跑。
想逃走。
想離開這個不是人待的地方。
之前失敗過一次,還未跑出多遠就被抓回來毒打了一頓。
這一老一少,一女一男的毒打專挑胳膊腿下手,在不傷到她肚子裏孩子的情況下下手。
蘇芙心裏盤算著,下次出逃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晚上睡覺她被鎖在房間裏出不去,隻有白天才能到院子裏曬曬太陽。
這個就得找時機了。
吐了後,她漱了口,把垃圾袋拎出去丟到大垃圾桶裏,田媽媽見狀橫眉豎眼,“又吐了?什麼好東西到你嘴裏就留不住,天生命賤,我就沒見哪個孕婦妊娠反應像你這麼大的,真是浪費。”
蘇芙麵無表情的聽著,她也隻能聽著。
“傻站著幹什麼啊?搬個凳子坐院子裏曬曬太陽補補鈣。”
她聽從的去搬凳子過來,坐在院內曬太陽。
坐到六點,田媽媽給她用碗盛了兩個豬蹄。
“再給我吐,吐出來多少給我撿起來吃回去多少。”
蘇芙伸手接過,低頭小口小口的吃。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裏的孩子體諒她,真的沒吐。
田媽媽把碗收走,又給她一碗米湯,蘇芙也全部喝下。
“刷牙洗手回房間睡覺吧。”
蘇芙照做,她怕田媽媽不順心自己又要遭受挨打。
照看她的男人等她洗漱後進房間把門從外麵鎖上。
每日如此。
蘇芙坐在床上,望著好端端的大窗戶硬是被水泥砌了牆,心裏不免有些沉悶,如同坐牢。
每天晚上都難以入眠,今晚也不例外。
躺在床上眼睛就是閉不上,翻來覆去。
感覺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
快要睡著時,蘇芙聽到了開鎖的聲音,很輕,但她聽的分外清楚,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外麵的燈沒點亮,房間裏又黑漆漆的什麼看不見,在門推開的那一瞬,通過隱約的一絲絲光線,她準確的分辨出了來人,照看她的那個男人。
從來沒有夜裏來過她的房間,他想幹什麼?
男人上來動作迅猛,不愧是練過的。
直接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口,後用雙手死死的按住她的雙手,用繩子綁住了手腕。
蘇芙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麼被束縛住了。
見她掙紮,男人低聲警告,“順從我的話少受罪,不順從我以後沒你的好日子過,給我安靜點。”
蘇芙這才知道,這個男人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他是看自己懷孕剛滿三個月了,又不能說話,就想欺負她。
她用力掙脫繩子,偏偏無濟於事。
房間裏沒開燈,男人直接把她的褲子從裏到外給扒了下來。
蘇芙既憤怒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