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怎麼沒接受屍檢?”
“你爸說人都死了,再開膛破肚太殘忍了,就沒讓。”
半個小時後,蘇家豪的屍體被送到了殯儀館,讓入殮師整理儀容,蘇家四口一起去的,沈司夜沒跟去,他去了警局。
靈堂在殯儀館內布置。
布置好蘇家豪的屍體也被推了出來,被抬進了水晶棺內。
鬱美華看著兒子的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蘇燃燃跟哥哥的關係從小就不錯,長大就算有點疏遠,但那份感情還是在的。
她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蘇培言是個男人,哭起來是無聲的。
唯一沒哭的是蘇未。
她眼裏有濕潤,但沒有淚掉落。
蘇未跟蘇家豪就沒見過多少麵,更是沒怎麼交談過,僅有的對話也是遭到他的擠兌,僅僅就認識,哪有什麼親情。
她真的哭不出來,眼裏的濕潤也是被周圍的氣氛感染的。
“二姐,你是石頭人嗎?咱哥死了,你怎麼都不哭?!你也太冷漠了吧?!”
這聲指責止住了鬱美華的哭,她和蘇培言都齊齊看向二女兒,發現蘇未真的沒哭。
“未,你不難過嗎?”
如果人生注定要虛偽那麼幾次,蘇未想其中一次就是此刻了。
“媽……我難受到哭不出來了。”
鬱美華轉身擁抱住她,“未,你哥沒了,我和你爸以後得指望你養老了。”
一旁的蘇燃燃拉長了臉,“媽,我不是你女兒嗎?我不配給你們養老嗎?”
“你能指望得住嗎?現在你都要靠我和你爸過活,指望你喝西北風嗎?”鬱美華一肚子的氣,她鬆開二女兒瞪向小女兒,“你哥要聽我的,他今晚能被人砍死嗎?我吃過的鹽比他走的路都多。”
“我現在是靠你和我爸,但我又不能吃你們一輩子,我始終要靠我自己,你們不要太小看我了。”蘇燃燃放言,“我不差勁,她蘇未能給你們的,我也能。”
鬱美華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姐都不會喊了,直呼其名沒大沒小的。”
“行了,你們能不能別吵吵了,煩都煩死了!”蘇培言斥道,“讓人聽見像什麼話?!”
鬱美華才不怕他,怒目圓瞪,“誰愛聽見誰聽見,說幾句話就怕被人聽見了?你當初要死要活讓吳悄悄那個賤丫頭生私生子怎麼不怕了?”
“怎麼又舊事重提?都過去多久了?”
“不想我舊事重提,就給我安靜如雞的閉嘴。”
沈司夜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看到他來,蘇培言和鬱美華齊齊站起來,“怎麼樣了?”
“我調了人配合警方抓人,已經全部歸案了,他們也對砍人的事情供認不諱。”
鬱美華緊急核實,“那個女人會被判刑嗎?”
“嶽母放心,會的。”沈司夜把手提袋遞給蘇未,“老婆,我帶了夜宵來,今晚要守一晚,會很辛苦,你跟嶽父嶽母小姨子吃了補充點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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