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均均聽了後瘋狂晃動腦袋,無濟於事後向沈司夜求饒,“二爺,我求求你,把項鏈摘下來吧,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不要了?晚了。”他嗓音透著涼意,“不是它的主人佩戴它,不出一月,就會被反噬性命,今天已經初九了,再有幾天你就要沒命了,活人強行進別的身體後,是無法再回到自己身體的,更別說你裴均均的那具身體已經在今天上午火化了,你也別想著遊蕩人間,我已經幫你請好了夜路人,本來隨時都可以送走你的,不,再讓你多活幾天遭遭罪,不然,你不會意識到你這個愚蠢的傻逼是怎麼作死自己的。”
裴均均一向都知道他擅長運籌帷幄,但沒料到他不聲不響把所有路都給她徹底封死了。
從上個月十五到今天回到家之前,她一直都沾沾自喜騙過了他,深感到他不會發覺的。
現在看來,是自己傻。
他早就發現了她不是蘇未,這些日子還陪著她演戲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她崩潰大哭,半個月前薑姒向大長老彙報說她病情穩定後找借口外出,沒想到一走沒了音訊,昨天薑姒派人把她高度的屍體帶回了裴家,聲稱已經找到。
裴家找了法醫鑒定,歸結於精神病發導致的意外死亡。
這件事薑姒給她說了,她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活人進到別的身體無法再回到自己身體這件事。
從頭到尾,薑姒都沒告訴她有這回事。
沒附身前,她還想著要是失敗了就隻能做回自己,沒想到成功了,既然成功了就不需要那具身體了,她任由薑姒處置。
但是問題是,要是當初沒成功,她豈不是白白死了?
“二爺,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我願意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要是想從你這裏知道我想知道的,我會等到現在?就你這棋子,能知道多少實用的信息?真高看自己。”
裴均均醍醐灌頂,他的話說的對極了,除了知道薑姒是幕後主使外以及蘇未被鎮壓,她還知道什麼?蘇未鎮壓在何處,什麼情況她都不知道,薑姒請的高人是誰,人在何處更不知道。
她說薑姒所為,有證據嗎?
裴均均此刻才發現,自己被人賣了還替對方在數錢。
換身之前她是裴翎的妹妹,住在精神病院人最起碼是活著的,誰想要她的命都沒那麼容易,沒有必死的由頭和證據,誰能殺的了她?
現在……
她是蘇家的二女兒了,誰還能保她?
不會有人救她了。
她要被活活折磨死。
“就算我死了,蘇未也不會再回來了。”她邊哭邊笑,如瘋婆子一般,“你和江維寧再也不能見到她了!真好。”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沈司夜冷沉著臉,重新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不管她被鎮壓在何處,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裴均均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出去的身影,劇烈的疼痛讓她生不如死。
……
沈司夜下樓吃晚飯,他一個人坐在餐桌邊,望著那把空著的椅子,微微猩紅的眸子蒙上了一片水霧。
嘴裏的飯有些難以下咽。
永遠也忘不了上個月十五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