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侯府的秦小榮與鄒貴妃胞弟在宮中私會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宮闈,也傳到了皇帝紀泓的耳朵裏。
秦小榮與鄒雲明?
簡直笑話!
紀泓想了想,去了景仁宮。
“南詩影?”紀泓在太後的口中聽到了另外一個版本,秦小榮與鄒雲明不是私會,而是淫luan宮闈,而這其中,竟然還牽扯到了一個宮中侍衛,而這一切,卻都是那個南詩影所為?
那個南詩影,本來不是算計紀靳墨的一個廢棋嗎?怎會有如此能耐?
“皇帝,若不是那南詩影一直隱忍,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太後垂著眼,直到此時依舊心緒難平,隻要一想到秦小榮今日所受到的侮辱,她的心就是被鈍刀切割一般,疼痛萬分。
她越是心疼秦小榮,就越是痛恨南詩影,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啃其骨,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什麼?”
“那就是此南詩影,非彼南詩影。”
……
南府。
南鳶兒迫不及待的想要同自己的父親分享著自己的猜測。
“就這樣?”
與南鳶兒想象中的不同,聽完她的猜測,南朝尹的情緒不僅沒有任何波動,反而有一種不感興趣的敷衍。
“可是父親……”
“好了!”
南朝尹打斷了南鳶兒的話,突然將手中的書扔在了桌子上,提起南詩影,南朝尹就想起了南鳶兒對他的欺騙,他本不想提及,卻架不住她的提醒:“鳶兒,為父希望你的格局在大一些,不要隻局限於後院宮闈拈酸吃醋的小事上,更不能放任自己的情緒而不加以克製,王嬤嬤到底是不見了還是死了,你我心裏都有數,為父希望日後,你不要再為一己私欲枉顧大局,還有,日後不要再將目光集中在你妹妹南詩影的身上了,她,為父自由安排。”
“父親——”
聽到南朝尹提起王嬤嬤,南鳶兒不由一陣心虛,但她也隻是將王嬤嬤製成了人彘,卻並沒殺她,她自府上消失這件事,確實不是她胡言編造的,可瞧著南朝尹一副不想再提及的模樣,南鳶兒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在開口說些什麼,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女兒知錯了,望父親原諒。”
南朝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他最喜歡南鳶兒的一點,懂進退。
“好了,去吧!”
南朝尹打發走了南鳶兒,想著她剛剛轉述的發生在賞花宴上的事,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
教訓鳶兒是為了做出與南府不慕的假象;教訓秦雨珊是為了分化王府與秦府的關係。
青苑不愧是暗衛裏最出色的一個。
……
紀靳墨怎麼都沒有想到,她隻是去參加了一個宮宴,就惹了這麼多事回來,南詩影表示自己很無辜的。
她也不想啊,可她們上趕著求虐,她又能怎麼辦?
“所以,你是真打算剝開那宮女的心?”紀靳墨吹開茶麵上的茶葉,有些好奇的問道。
南詩影抬頭,狠狠地朝著房頂上瞪了一眼。
紀靳墨忍不住勾了勾唇,出聲道:“玄一是本王的玄衛。”
南詩影翻了個白眼:“是是是,對對對,玄一是王爺的狗腿子,所以什麼都跟王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