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紀泓,瞳孔都不由得緊緊一縮。
“王妃,你……”
南詩影根本就沒給紀泓說話的機會,將染血的朱釵再次刺入了宮女的之間縫隙裏,又將她的指甲挑了開。
眼淚與鼻涕在臉上混合,宮女早已哭的泣不成聲,她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笑意連連的南詩影,隻覺得似是站在懸崖峭壁上,瞧見了惡魔的臉龐。
“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在南詩影即將挑開她第三個手指甲的時候,宮女在也繃不住了,直接招了供:“是貴妃娘娘,是貴妃娘娘指使奴婢陷害王妃娘娘的,貴妃娘娘身邊的一等女官跟奴婢說,說陛下恨毒了攝政王,攝政王缺席了今天的宮宴,正好是產出王妃娘娘您的好時機,那女官還許諾奴婢,說隻要奴婢誣告成功,就會讓奴婢去她宮裏當個一等女官,奴婢,奴婢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等錯事,求王妃娘娘看在奴婢我招供的份上,饒奴婢一命吧!”
“你個賤人,你竟然敢冤枉本宮?”
鄒允兒瞠目欲裂,她什麼時候讓這個賤人誣陷南詩影了,她有什麼跟她說過這些話,簡直是無中生有。
她氣急,上前一步狠狠地甩了宮女一個巴掌,怒而喝道:“說,你到底是誰的人,不僅誣告王妃,還想陷害本宮?”
鄒允兒說著,轉頭望向南詩影,懇切的解釋道:“王妃,今日之事絕不是本宮所為,本宮從來就沒有指使這個賤人做這種事。”
“而且,本宮根本就不認識她!”
“娘娘,奴婢當時就怕娘娘日後翻臉,所以偷了那女官身上的手帕。”宮女說著,早已顧不上染血的雙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手帕。
鄒允兒瞧見那手帕,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種雲影布的手帕,是用當時尚衣局送來的那塊上好的雲影布的邊角料做的,一共有四張手帕,她賜給了身邊的四個貼身宮女。
除了那四張手帕之外,整個皇宮內院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五張了,可……可怎麼會,她身邊的宮女怎麼會背著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格格黨
鄒允兒看了紀泓一眼,莫不是皇上?
紀泓本就皺起的眉頭在接觸到鄒允兒的目光後,狠狠地擰在了一起,她這是什麼眼神?懷疑他?可剛才在大殿之上,她不是已經默認這個宮女是她安排的嗎?
鄒允兒自是也想到的這一點,臉色又是一變,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鑽進了別人的圈套裏。
該死的!
鄒允兒心中怒罵不已。
眾人看著鄒允兒突變的臉色,心跟著猛然一顫,在幾分鍾前,眾人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了如今這個地步,當初冷眼瞧著坐等南詩影倒黴的人此時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倒是之前咒罵南詩影的武將們,此刻都有些控製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了。
“貴妃娘娘,這手帕您總不會不認識吧!”宮女緊咬著牙,似乎想要在鄒貴妃的身上啃上一口,咬下一塊肉送給南詩影,以保全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