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城沉默了許久。
麵對秦千城的沉默,何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看來將軍是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那小人就先下去了,若是將軍哪日改變了想法,來雲嵐街尋我便是。”
他沒有說怎麼尋找如何尋找,似是隻要秦千城出現在雲嵐街的那一刻,他就會立馬發現。
語落,他轉身離去,絲毫沒給秦千城任何發問的機會。
秦千城快步的追了上去,不過眨眼的功夫,何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寒風吹過,隻瞬間就吹走了他滿身的酒氣,秦千城看著空蕩無人的院落,手緊緊地扣住了門框,心越發的沉了下去。
……
一品居。
一樓賭錢,二樓賭命,三樓的包廂出賣靈魂。
在一品居,你隻要敢出價,就沒有不能售賣不能購買的東西。
三樓的包廂,一個穿著錦緞繡衣的男人跪在地上,眼睛被一塊黑色的布蒙著,他渾身顫抖的如同篩子,自額頭滴落的冷汗順著鬢角一直流入衣襟。
“來人啊,還不快個王公子鬆綁!”
語氣輕慢,音調奇異的聲音似是勾人的鉤子,隻是聽著,就讓人有一種口幹舌燥的燥熱感,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人敢直視這個聲音的主人,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聽到這聲音,更是嚇得差點當場失禁。
一品居的花娘。
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沒有一個見過她的人,能活著離開一品居。
男人眼前的黑布被扯了下來,光直直的照在男人的臉上,男人顫抖著雙眼,好半晌才適應了屋裏的光亮,瞧見眼前人的那一刻,一股騷熱的水流順著男人的腿泄了一地。
花娘皺眉,嫌棄的揮舞起了手中的扇麵。
她臉上,橫跨整張臉的猙獰傷疤隨著她皺眉的動作,宛若一條動起來的蜈蚣,隻是看著,就讓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恐懼感。
王姓公子的眼睛裏寫滿了恐懼,他垂著頭,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花娘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惡毒的寒霜,她突然笑出了聲,氤氳著欲氣的聲音飄飄蕩蕩的灌入了男人的耳畔:“呦,王公子這是嫌花娘我長得難看,所以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看啊,既然如此,小五……”
她那整張臉上唯一能看的眼睛,微微彎曲著,是在笑,可這笑容卻讓她的臉越發的恐怖猙獰了:“既然王公子不願看奴家,那王公子的這雙眼睛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她話音落,名叫小五的男人心領神會的走了王姓公子的身邊,出手如電般,將手指狠狠地刺入了男人的眼眶裏,而後用力一挖,硬生生的將男人的眼珠子挖了出來。
慘絕人寰的叫聲頓時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卻又被牆壁阻隔,一點都沒有傳到外麵。
鮮血順著男人的眼眶流了滿地,與尿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難聞到了極點的氣味。
小五將挖下來的眼珠子遞給了花娘,花娘毫不嫌棄的把玩了一會兒,而後隨手扔在了地上,用力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