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墨將書扔到了一邊,書頁微微開裂,骨架有些鬆散,看意思是無法善終了。
南詩影拿起桌上的果子剝開了果殼,遞給紀靳墨,紀靳墨低頭看了一眼她蔥白如玉的玉手上躺著的綠色果仁,沉默了半晌,還是撚起來放進了嘴裏。
“你怎麼回來了?”
南詩影又剝開了一顆果子,將果仁扔進了嘴裏。
之前在東波樓分道揚鑣,這位爺不是說要去石洞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紀靳墨眸色幽深的凝視著南詩影,幽幽的開口道:“你不想我回來?”
南詩影一時語塞。
你這是什麼腦回路?
“不是!”
她道:“我知道你去了石洞,見你這麼快回來,不應該問嗎?”
紀靳墨撩起衣角坐在了南詩影身邊,定定的看著她:“想到了一些事,所以就回來了。”
“哦!”
南詩影繼續剝著果子,對紀靳墨的注視視若無睹,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看起來更在意眼前的果子。
紀靳墨有一瞬間真想將她手裏的果子搶過來,他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遞給了南詩影,南詩影下意識的接了過來,拿在手裏看了看,隨後抬起了頭:“這不是當時十三手裏的那塊玉佩?”
當初前往石洞,玄十三就手持著這樣的玉佩,命令蛇影開門,隻是那蛇影執意不肯,最後被她砍了一條蟒蛇。
紀靳墨給她這個幹什麼?
南詩影將玉佩扔了回去:“我想蛇影現在應該不敢在阻攔了!”
紀靳墨又將玉佩遞了回去:“見玉佩如見我。”
“拿著吧,有了這枚玉佩,你可以調動王府裏的所有人,丫鬟下人奴仆護衛,甚至是玄衛與影衛。”
南詩影這會兒才抬起了頭,目光盯在紀靳墨的臉上,試圖想要看出什麼,可遺憾的是,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南詩影抿了抿嘴,隨後將玉佩揣進了兜裏。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什麼,屋子裏一時寂靜了下來,隻剩下果殼開裂發出的脆響。
……
惠安公主看著眼前的人,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寶藍說有人求見的時候,惠安倒是沒想到來的會是這位!又或者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的安耐不住!
惠安將茶推到了她的麵前:“這是本宮從大離帶來的秋茶,夫人品鑒一下?”
本宮!
惠安從不在南詩影麵前自稱本宮,但對於王府的妾,即便是個貴妾,那也不過是一個身份高點的下人,她還沒低賤到同一個貴妾平輩論交。
魏如蘭麵帶笑容的端起茶盞,細細的品鑒了一番:“回味悠長,後口香甜,確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惠安笑了笑。
好茶,不過是些陳年的垃圾!
用來招待她,倒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夫人來找本宮,可有何時?”惠安臉上雖然帶著笑,聲音也十分的柔和,但骨子裏卻透著一抹高高在上的傲然,對魏如蘭,她是不屑的,這份不屑也清晰明了的傳進了魏如蘭的眼中。
魏如蘭握著茶盞的手微微用力,tu起的骨骼處皮膚有些發白,她極力的克製著心中的憤怒,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