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岑氏,叩見大人!”
跟著差役進來的婦人跪在了地上,隻是瞧了男人一眼,眼裏的淚就止不住流了出來。
男人抬起頭,目光猩紅的看著那婦人,微微顫動的嘴巴像是在無聲的苛責與質問著婦人。
“你是他的妻子?”
“是!”
“所來為何?”
“為我夫君減刑。”
“殺人死罪!”
“可我夫君不是主謀,我夫君……”
“你住口!”男人憤怒的打斷了婦人的話,圓瞪的眼睛裏布滿了猩紅的血色,眼角似乎隨時都要撕裂開來。
聽到男人背後竟然還有主謀,劉宇敬上前一步,一腳狠狠踹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將人踹倒在地後,踩住了男人的後背,奉權這回沒有阻止,反而遞給他一把刀,劉宇敬接過刀,將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他麵目猙獰的衝著婦人怒吼:“說!”
“別,別傷害我夫君。”
女人衝上前,從後麵一把抱住男人,用頭去拱泛著寒光的刀刃,試圖將刀刃自男人脖頸處拱開。
“我說,我什麼都說!”
女人啜泣著,回憶那日自己聽到看到的事情:“我男人雖然一直潛伏在劉府,但是卻一直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直到有一天,出現了一個男人。”
“什麼模樣的男人?”鄒城一問。
“是一個麵冠如玉,霽月清風般的男子,他突然出現,然後給了我夫君一包毒藥。”
“你休要胡說,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男人大吼著。
“你閉嘴!”
劉宇敬麵露青筋,用力的踩著男人的後背,將他的背脊踩得哢哢作響,刀刃下壓,劃破了男人的脖頸,瞬間流出的鮮血讓女人的哭聲漸漸明顯。
“你還知道什麼?”
那婦人哭著搖頭,“民婦隻知道,是那個男人教唆我男人下毒,並說,並說一切有他,讓我,讓我男人放寬心。”
“你在仔細的形容一下那個男人的長相。”
婦人道:“那男人,圓眼翹鼻,長得十分清秀,身高六尺左右,皮膚白皙,看著有些瘦弱。”
鄒城一沉默了幾秒,然後看了奉權一眼,奉權心領神會的走下堂,自文書手裏找到了一張鳳巒的畫像,這畫像,是當初京兆尹因為劉淩被扒光綁在樹上的事情通緝鳳巒時所留下的。
他拿著鳳巒的畫像回到堂前,與婦人麵前展開:“是他嗎?”
婦人抬頭,瞧見畫像。
“是他!”
……
“王爺,刑部來人,說是……說是要緝拿王妃!”
書房內,南詩影正吃著小廚房新研發的糕點,聽到十三的話,被糕點噎了一下,紀靳墨遞將茶水遞到了她的嘴邊,微微上翹的嘴角說不出的陰鷙冷厲:“來本王的府上,緝拿本王的王妃?”
十三渾身一寒,隻覺得後背的毛孔往外滲著寒氣,他吞咽了口口水,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是緝拿鳳巒。”
雖然王妃與鳳巒是一個人,但外人又不知情。
要是鄒大人知道鳳巒就是王妃的話,就算是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堂而皇之的上門緝拿!
南詩影喝了一口茶,總算將卡在喉嚨裏的糕點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