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隱瞞另外一種毒藥的存在?
有這個必要嗎?
而且整件事情裏,即便剔除園藝,也毫不影響幕後之人的布局吧!
縱然京兆尹府的仵作檢驗出劉淩不是死於傷口感染而是中毒,那後麵這一切針對她的布局,不還是可以順利進行嗎?
不,不對!
字跡!
如果園藝檢查出了一切,那幕後之人就有可能得到不她的字跡,從而無法將事情做成一個閉環。
她開的藥方,隻有同濟藥鋪、南府柳府有。
對方或許是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根本就沒想過去同濟藥鋪,更去不了南府柳府。
所以說,對劉淩的那一番舉動以及殺死園藝,都是因為此?
邏輯上沒有毛病,但南詩影總覺得,還是漏了些什麼,比如園藝懷中的信。
南詩影有些煩躁的皺起了眉,眼底轉瞬即逝的戾氣仍舊讓鄒城一感到膽戰心驚,她用白布擦了擦手,問鄒城一:“大人,您派去祠堂的人回來了嗎?怎麼說?”
“沒有發現!”鄒城一道。
他不明白,她為何那麼在意那個祠堂,又為何會覺得,王二會將他購買來的草藥藏在那個祠堂裏,據他所知,祠堂裏之前住著的是一幫從黑市逃出來的孩子,而那些孩子,如今被她安排在了同濟藥鋪。
鄒城一有些看不透她。
有時候她冷酷嗜血的宛若閻王,可收留那幫孩子的舉動,卻透著悲憫與慈悲,就像是禹州百姓口中的活菩薩。
人性複雜,不可窺探,可人性再複雜,所展現出的外在表現也不會如她這般兩極分化的如此明顯。
鄒城一問她:“所以你想到是誰會做這麼大的一個局,隻為了陷害你嗎?”
南詩影搖頭,她這個身份,真沒怎麼得罪過人,若非要說誰,除了劉淩之外,可能就隻有南鳶兒了,可不是她瞧不起她,就憑她,可做不出這麼大的一個局。
南朝尹那個老狐狸還差不多。
不過……南詩影微微一愣,南朝尹??
他也不會了南鳶兒,就做這麼大的一個局吧?這可不符合那個老狐狸的性格,若是他做的局,那麼這個局的最終目的,一定不是陷害她!或者說是,不僅僅是陷害她,她或許隻是這個局中捎帶腳要解決的角色。
南詩影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有些心煩的歎了口氣。
她現在隻想躺在床上裹在溫暖的被子裏睡他個天昏地暗,最好一覺醒來,一切結束,她隻想當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
……
牢房。
綠婉走到隔壁,站在了秦小榮床前,掏出一瓶藥,並將藥倒在了擺放在床頭櫃上的那珠木堯花盆栽裏。
做好這一切,她轉身回到了牢房,替南詩影鋪好了床。又重新沏了一杯紅棗桂花茶,給南詩影暖暖身子,去去寒氣。
鄒城一沒有送南詩影進來,實在是不想看她那比起自己在刑部的房間還要奢華的牢房!
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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