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鄒家的前兒媳了,就算是鄒家的現兒媳,她沒準都敢當著鄒大人的麵下藥。
不傷身體,已經算是他們慈悲為懷了。
“鳳公子,這裏不是王府,這裏是我刑部大牢,本官不管你在外如何,在這裏,還希望你能收斂一些!”
聽著鄒城一壓著怒火、自牙縫鑽出的告誡,姑且算是告誡吧,南詩影沉默了一秒,而後點了點頭:“好的,鳳某知道了!”
說的陳懇,語氣欠佳,麵上敷衍,她托著腮,手拿著酒杯,嗅著酒香的同時瞧著鄒城一,鄒城一突然覺得,自己那個扶不上台麵的廢物兒子都比眼前這個的鳳巒要順眼的多。
鄒城一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生氣,又無法發泄怒火了,壓抑著的怒火堵在胸膛,憋屈的他五髒六腑都隱隱作痛。
這就生氣了?
你這也不行啊!
想當初大元那幫大臣可是能跟我僵持幾個回合後才氣的麵色煞白,捂心裝死,大呼‘女帝禍世,妖孽縱橫’然後有些氣性大的才會被氣的吐血或者悲憤撞牆。
南詩影想起大元那幫倚老賣老的大臣們,眼底閃過一抹邪妄冷厲的獰笑,鄒城一一直釘在南詩影臉上染著怒火的眸子倏然緊縮,隻覺得心頭滾燙的怒意被猝然置於寒冷的冰山之間、寒潭之底,寒氣順著頭皮蔓延,滲入體內,差點將血液凍結。
鄒城一想起了前幾日在公堂之上,她的所作所為。
頓時覺得,她隻是給秦小榮下了一些不關痛癢的藥,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突然就不氣了。
南詩影瞧著鄒城一緩和下來的神色,微微一愣,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不錯不錯,倒是比大元的那幫蠢貨強上一些!
鄒城一不在糾結於鳳巒給秦小榮下藥的事,總算是回答了她剛剛問出的問題:“園藝之前確實是刑部的仵作!”
哦豁,話題轉移挺快!
南詩影順著這個問題繼續擴展:“那他為什麼要離開刑部?”
鄒城一想起了之前發生的那件事,他不願多提,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隻是道:“因為一些事。”
南詩影:“?”
“具體!”
鄒城一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園藝是個純粹的人,隻是純粹的人並不適合待在刑部,甚至不適合待在官場。”
南詩影哦了聲:“懂了,一個純粹的人瞧多了齷齪的事再也無法忍受的憤而離開。”
鄒城一:“……”
好好的人怎麼就長了一張嘴?
“那這麼說京兆尹府還算是澄明了?”
鄒城一:“……”
踩一捧一就略顯過分了!
他磨了磨牙:“隻是相比於刑部,京兆尹更適合他。”
南詩影又哦了聲:“明白,京兆尹不如刑部齷齪。”
鄒城一:“……”
這天沒法聊了,聊死了!
南詩影自然知道官場的情況,鄒城一不願意說,她忍不住陰陽了兩句,不過按照鄒城一的說法,園藝倒成了一個不肯同流合汙的清流了。
這就不對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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