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權想不通,他想不通鳳巒再受到如此酷刑之下為何還能正常走動,更想不通鳳巒為什麼要故意受刑。
就在這時,震耳的廝殺聲自窗、自監獄大門的方向傳了進來。
奉權隻覺得腦中似是被一記重錘敲擊,完全無法梳理的思緒被一錘敲開,她故意受刑就是為了讓攝政王有圍攻刑部的理由?
而其目的,就是為了引出皇上?
所以今日是……
奉權不顧傷痛掙紮著往外爬,他手腳的骨頭都已斷裂,隻能用頭抵著地麵,一點一點的往外蹭,幹草的邊沿劃破了他的臉,地麵上的碎石子割破了他的皮,鮮血在地麵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線,南詩影瞧著突然跟瘋了一般拚命往外爬的奉權,認真的思忖了片刻,算是想明白了他這番舉動究竟為何了。
不得不說,還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衷心到,她都忍不住想要讓玄一將人弄死了。
隻是外麵的廝殺聲倒是讓南詩影有些不解了起來,獵魔軍與玄甲軍竟然真的廝殺在了一起?
皇宮那次,兩軍的交戰算是點到為止,那麼這一次呢?
會死多少人?
紀靳墨與紀泓心中可早有估算?
南詩轉過頭,吩咐玄一:“看好了他!”
語落,朝著綠婉揮了揮手,綠婉將秦乾玉綁在了十字木樁上,南詩影走到擺放著刑具的長桌前,笑問著秦乾玉:“秦公子,第一個刑具你想選什麼?這把拔指甲的鉗子?還是這個用於淩遲的刀子?又或者是這個塗滿了辣醬水的、滿是倒刺的鞭子?”
“刑部的刑具種類還是太少了些,秦公子聽說過剝皮嗎?聽說過炮烙嗎?聽說過蛇坑嗎?我真想讓秦公子感受一些新鮮的玩意,不過也是可惜了。”
“若不然這樣吧,秦公子一會兒一定要咬緊了牙關,什麼都別說,這樣就能體驗一把我說的那些刑罰了。”
“那麼現在,先從最柔和的刑罰開始,如何?”
南詩影說著,拿起了鞭子,皮質的軟鞭,每一條紋路上都有凸出來的倒刺,魏武現在審問她之前,特意將鞭子泡了辣椒水,這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不說,辣椒水還會滲入傷口,一個傷口兩倍的疼痛。
秦乾玉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長鞭抽打著空氣,鞭尾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胸膛。
“啪~”的一聲,他胸前的衣襟應聲碎裂,胸口處立刻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傷口,秦乾玉哀嚎出聲。
南詩影根本沒有給秦乾玉開口的機會,反複的抽打著,鞭尾落在聽一個地方,本來不算太深的傷口如今兩邊的皮肉都翻卷了起來。
許是打累了,南詩影停了下來,讚聲的點了點頭:“秦公子真是好樣的,繼續保持,咱們換另外一張刑具!”
秦乾玉劇烈的掙紮了起來,口中發出如同困獸般的嗚咽聲,一邊嗚咽著一邊用力的搖著頭,眼淚與鮮血混合在一起,糊滿了整張臉。
“什麼,打死也不說?”
“好,明白了!”
南詩影自以為理解的點了點頭,拿起了手邊的刀子。
一邊走一邊對秦乾玉說:“淩遲這可是一個技術活,要割滿足足一千刀,還不能讓人死了,很多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割了幾百到受刑的人就不行了,不過你放心,我雖然技術一般,但好在我會醫術,縱然割的肉多了,也絕對會讓你活著被割上一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