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嵐被抓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紀泓與紀靳墨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若如此還能讓人逃了,那就見鬼了。
摘掉麵具的陰司嵐,麵容狠戾,遠不是太後那張風韻猶存的模樣,眼尾的魚尾紋都像是聳立的刀片,縱然被斬斷了雙手,臉上也瞧不出任何痛色。
“陰司嵐?”
“解除紀靳墨身上的蠱蟲,我饒你一命。”
南詩影蹲在陰司嵐麵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人抬起頭,陰司嵐陰鷙的目光透著一抹輕蔑,她沒有回答,就那麼看著眼前的人。
南詩影笑了,笑的無比燦爛。
她不在乎豫南郡如何,也不在乎陰司嵐是否還有用,若她不願意替紀靳墨解除蠱蟲,那陰司嵐於她的用處,就歸為零。
“很好!”
“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麼硬氣。”
“來人!”
南詩影吩咐侍衛將人拖了出去,拖到了她先前早已讓人準備好的牢房裏。
牢房正中央放置著一張木床,木床邊上的架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道具以及鉗子、紗布、藥瓶之類的東西。
木板上鋪著白布,整間牢房被打掃的十分幹淨。
南詩影將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的陰司嵐拖到了床上,銀針封鎖住了她的靜脈,讓她動彈不得。
做好著一切後,南詩影拿起了一把解剖刀。
陰司嵐瞪著眼睛,瞳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實不相瞞,我早就想要試一試活體解剖了,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南詩影拿著刀站在陰司嵐身邊,神情懇切,臉上露出一抹對解剖的狂熱之情。
“你瘋了?”陰司嵐不敢置信的叫罵著。
南詩影手腕一轉,鋒利的刀刃剝開了陰司嵐的外衣,露出一片一片還算白皙的肌膚,她的手撫摸著她的肌膚,感受著每一寸皮膚傳入手指肚所帶來的觸感,笑的一臉柔和:“放心,我盡量不會讓你死。”
這話說得,跟放屁沒什麼兩樣。
“鳳巒,你最好想清楚,紀泓是不會讓我死的,你……”
“朕會!”
紀泓走進牢房,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自己叫了十幾年母後的人,隻一想到她囚禁毒啞了他的母後,又害死了他的父皇,還給他的皇叔下了蠱毒,紀泓就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泓兒,你難道不要豫南郡了嗎?”陰司嵐動彈不得,隻能轉動眼球用餘光去看紀泓:“我可以幫你拿回豫南郡,你是知道的,苗疆已經在豫南郡發展了十多年,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苗疆不僅掌控了豫南郡,掌握了整條運河的海上貿易,還滲透進了婁國之中,如果不用武力鎮壓,你是絕對無法收回豫南郡的。”
“可你真敢派遣大軍圍攻豫南郡嗎?不說豫南郡的百姓,你敢調配大軍嗎?你就不怕紀靳墨趁機直搗黃龍,將你垂下龍椅,黃袍加身登上皇座?”
“噗呲~”
南詩影笑出了聲。
“抱歉抱歉,一時沒忍住,你繼續。”迎著陰司嵐殺人般的目光,南詩影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般她是不會笑的,除非憋不住。
直到現在,陰司嵐竟然還以為紀泓與紀靳墨是敵對的關係。不過也是,誰能想到這二位一直是在演戲呢。
紀泓也忍不住的笑了,他懶得在聽陰司嵐多說什麼,衝著南詩影點了點頭,南詩影回以微笑,餘光瞧見縮在後麵躲在角落裏的大傻子正透過縫隙往裏看,眼皮微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