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上透出一抹潮紅,就連聲音都有些高亢了起來:“您是說那個以經脈為拓印,以周為循環的那個小周天刺穴法?”
“難不成還有別的小周天刺穴嗎?”南詩影似笑非笑瞧著他。
“想,弟子想學!”青竹猛點頭,激動的難以自持。
身邊的青醫幾人向青竹投去了羨慕的目光,南詩影瞧見後說道:“你們這什麼表情,我說不教你們了?”
聽到這話,青醫興奮的咧嘴大笑,五官擠在了一起變得更難看了。
青棠也十分興奮,喜上眉梢。
藥王穀一十二人,唯有青媛一人苦著臉。
還,還學啊!
她本以為下了山就能逃離被醫書支配的恐懼,哪成想,剛脫虎口又入了狼窩,她哭喪著一張臉,與她同病相憐的隻有蹲在一邊嗑著瓜子的狗子。
二人對視一眼,突然有些惺惺相惜。
彈針法與小周天刺穴法,在針灸針法裏,屬於懸崖之巔的存在,易學卻難上手。
南詩影告訴他們,書本的知識要落入實踐。
“你們出師了嗎就開始守藥王穀的規矩?一個個連懸針法、彈針法小周天刺穴法都不會,還有臉稱要遵守藥王穀的準則?”
南詩影當然知道藥王穀的規矩,但那又如何,這幫還沒學會走路的小屁孩不想著多看診打好基礎,光考慮跑起來的時候是否要護著膝蓋,要控製呼吸了?這不扯淡嗎!
“外麵的人求助藥王穀,是求助你們嗎?”
“你們下山除了來探查我的身份之外,你們的師傅難道沒有給你們其他的任務?比如義診什麼的?”
“義診也是診,坐診也是診,區別在何處?”
青竹張了張嘴,沒敢反駁,他沒想明白,話題怎麼就從教授他們小周天刺穴法轉變成了說教。
青醫琢磨了一下,覺得小師叔說的倒是沒毛病。
青棠垂著頭,滿心想的都是:原來小師叔知道藥王穀的規矩啊!
青媛則摸了摸肚子,無奈歎氣:可惡,自己竟然又餓了!
狗子瞧著南詩影大義凜然的模樣,嘬了嘬牙花子:你不就是想讓他們當免費的勞動力嗎?呸,虛偽!
將藥王穀的人都忽悠傻了之後,南詩影心滿意足的回了王府。
綠婉說,她離開的這會兒功夫,惠安公主來過。
宇卿嵐?
她來幹什麼?
南詩影差點都忘了府上還住著一群大離使臣呢。
“走,去琳琅苑。”
自從寶藍死後,南詩影倒是許久沒有來琳琅苑了,說起來這幫大離的使臣也真夠倒黴的,與其說被王府的人保護,不如是被軟禁,除了宇卿嵐之外,根本出不了這琳琅苑。“惠安參見王妃。”
之前沒見到南詩影,惠安沒想到對方竟然親自來了。
“公主不必多理。”南詩影衝惠安擺了擺手,倒是很給麵子的沒有直接坐下,在惠安說完請坐之後,才坐在了椅子上。
給足了她臉麵。
坐定後南詩影問:“聽綠婉說,公主找我?”
在惠安吩咐之前,丫鬟就端來了茶,寶藍死後,她便由王府的丫鬟伺候,誰是主子,丫鬟們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