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影這次進宮帶了毒老。
紀靳墨似乎要去處理什麼事情,南詩影沒細問,隻是提及蛇影的時候,紀靳墨多少有些‘她心悅我,你為何如此不在意,還要將她調回來’的委屈。
南詩影沒想明白,自己為何要在意。
情愛中彼此雙方依托於自身的觀念選擇忠誠亦或是博愛,所有的一切都出自那顆心,若隻因為有人心悅自己就輕易變心,這樣的人她不要也罷;若不會,那她又何必擔憂?
內心富足安全,也就不會在意任何人的去留。
南詩影想著,腳步突然減緩,毒老一時不查差點撞在她的身上。
“走啊,愣什麼神啊!”毒老最近的脾氣有些火爆,自南詩影將藥王穀的人引入同濟藥鋪開始,心神就一直緊繃,點火就著。
南詩影隻是突然想明白了紀靳墨為何委屈。
因為她的不在意,在某種意義上來看也可以說太過理智,而在情感中保持理智的可能性裏,有一條是永遠也繞不過去了,那就是不太愛。
南詩影抿了抿嘴,不再去想這件事,轉頭瞧見毒老眉頭豎起的暴躁模樣,挑了挑眉:“老頭,你別說,若不是知道情況,我還以為狗子是你的私生子呢。”
毒老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氣死。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你……”
“到了!”
南詩影推開暗門,自遠處投來的光順著石門的縫隙落在了毒老的臉上。
毒老看著南詩影的背影,真想弄死這個逆徒。
走出暗門,自另外的通道進入天牢,紀泓早就下過懿旨,鳳巒可隨時進入天牢提審犯人,自不必阻攔,隻是今日她帶了一個生麵孔,按照規矩,禁衛軍要阻攔盤查並上報陛下之後,才能依照陛下的旨意放行或者阻攔。
正好,她也打算讓魏源從禦醫院拿些東西來。
禁衛軍去稟告紀泓這件事的同時,順道去了一趟禦醫院,告知魏源讓他準備南詩影所需要的東西。
沒過多久,魏源與禁衛軍前後腳進了天牢。
幾日不見,魏源肉眼可見的憔悴了,眼窩深陷,眼底漫出一片烏青色,若是那烏青的顏色在多一點,魏源便可以假扮食鐵獸。
南詩影打趣道:“怎麼,晚上去偷煤了?”
魏源豁然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瞧著南詩影,把南詩影都瞧麻了,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欲語還休淚先流,悲痛哀切的質問道:“我為什麼成這個樣子你心裏沒點數嗎?”
南詩影:“……”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摧殘的一樣。
瞧著南詩影一臉茫然,魏源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指著南詩影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氣成了個結巴。
“你與紀靳墨真不愧是夫……”察覺到環境不對,魏源硬生生將‘妻倆’兩個字咽了回去,緩了半天,這才瞪大眼睛高升喝問:“你審問完陰司嵐就不管了,這些日子要不是我一直守著她,她能活到今日??”
南詩影眨了眨眼,似乎或許是這麼一回事,但……
“誰讓你守著了,死便死了!”南詩影毫不在意的回道,紀泓與紀靳墨或許不想陰司嵐死,但南詩影卻不在乎她的死活。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