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文成以桑吉墜落的位置為圓心,三公裏為半徑開始搜查,逐步推進到五公裏,八公裏,終於找到了第二個失蹤的清吏司使,不過他沒有桑吉的運氣,追落在了地麵,摔得麵目全非。
一時分不出這人到底是誰。
將屍體台上板車,由一人送回,其餘人繼續向外衍射的搜查著。
距離屍體大概千米外,又發現了第三個清吏司使,第二具屍體,這人比剛才那位好上了一些,落地時被身邊的樹冠擋了一下,臉上身上被樹枝劃破,有些傷口深可見骨,不過好在,腦袋沒有摔碎,從麵部輪廓來看還是能瞧出他原本的模樣。
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們被從山崖上扔下來時,是與自己的馬匹捆綁在一起的,有人運氣好,馬做了肉墊,所以縱然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仍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有人就倒黴一些,當了馬的肉墊。
這裏不得不再一次的感歎桑吉的好運。
他掉進溪水時一定是身下的馬做了肉墊,這才沒被拍碎腦袋,沉入溪水中時捆綁著他與馬的繩子被碎割斷,這才使他浮上水麵。
他的運氣稍微有一點不好,都會被馬拖入水下,沒被摔死也被淹死了。
搜查工作一直進行到了傍晚十分,最終隻找到了五具屍體,也就是說,算上還活著桑吉,一共發現了六名清吏司使,其中兩具屍體腦袋摔成了碎西瓜,一時無法分辯他們的身份,不過瞧他們穿著的都是清吏司使的官服,那唯一沒有找到的人,就是刑部少卿奉權了。
刑部少卿的官服與清吏司使的官服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少卿的官服袖口與衣領處,比清吏司使的官服多了一條拇指粗細的黑色紋路。M.ggdoWn8.org
而且據桑吉所言,當時他與奉權將清吏司使的官服反穿,而找到這五具屍體,皆是正穿官服。
“奉權?”
南詩影記得他,當初便是他,在鄒城一詐死之後第一時間帶領刑部眾人將她緝拿,又是他,被那個濃眉大眼的傻蛋當成了她被關進了天牢。
南詩影萬萬沒想到,再次聽到他的名字,竟然會是如今這種情況。
南詩影摸了摸下巴,問:“有沒有可能是偷梁換柱?”
欒文成看了王爺一眼,見王爺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壓下了心頭的疑惑,搖頭道:“桑吉雖然無法起身辨認,但搜查隊伍裏刑部的人不少,那兩個摔得無法分辯容貌的清吏司使,一個左手虎口食指內側有明顯的老繭,是一個擅劍的左撇子;另外一個腰間有舊傷,兩人的身份很好辨認。”
“所以說,沒有找到的人真的是奉權?”
“是!”
欒文成肯定的點了點頭。
“奉權是個什麼樣的人?”南詩影問的欒文成。
欒文成是大理寺的,與刑部官員沒有什麼交集,想來刑部也不想與他們大理寺的人有多牽連,所以南詩影算是問錯了人。
“臣不太了解。”欒文成實話實說。
南詩影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問他,還不如去問桑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