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白芷準備了溫熱的水,南詩影接過濕潤的毛巾,仔仔細細擦去了臉上的鮮血,又換下了身上的血衣,這才朝書房走去。
“娘娘~”
十三望向南詩影,轉頭往書房內瞟了一眼,南詩影微微挑眉,忽然聽到書房內傳來一聲似花瓶又似硯台砸在地上的聲音。
南詩影推門而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玄一,又看了看碎裂成片的硯台。
硯台的碎片劃破了玄一的臉,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又順著下顎滴在地上,聽到推門的聲音,玄一依舊沒敢回頭。
南詩影沉默了一秒,邁過碎裂的硯台走向紀靳墨。
紀靳墨看著南詩影,幽暗的鳳眸似凝聚著洶湧的風暴,極力隱忍著的怒氣染紅了眼瞼,將他淩冽而冷厲的眉眼平添了一抹邪佞。
“爺~”
“十三,將玄一壓下去,重責三十大板。”紀靳墨沒有去看南詩影,而是命十三監行,壓玄一於書房門前,重責三十。
“諾!”
十三走進書房,不敢有半分遲疑的將玄一拉了起來。
“等一下!”
南詩影叫住十三,伸手拉住紀靳墨的胳膊。
紀靳墨直視著十三,未曾轉頭看南詩影一眼,南詩影伸手,雙手托住了紀靳墨的臉頰,將他的腦袋掰了過來,迫使他直視自己。
“我錯了!”
南詩影微微彎腰,眼睛平直的注視著紀靳墨的眼睛,誠懇的道歉:“沒有跟你商量就善做決定是我的錯,不過玄一隻是聽令行事罷了,暗衛的第一職責不就是無條件的聽從主子的一切指令嗎?”
“爺,您忘了,玄一現在是臣妾的暗衛啊!”
“所以本王不能處罰他,是嗎?”
南詩影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你可以,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啊。”
紀靳墨抿了抿唇,渾身的怒氣在頃刻間化為烏有,他極力的控製著內心的雀躍,盡可能維持住眼底的冷漠。
隻是效果並不顯著。
“爺,罰他一個月月錢,小懲大誡一下得了!”
紀靳墨繃著臉,不允。
“那就打他十板好了,爺,我還有事吩咐他去做呢!”南詩影提出了新的解決辦法。
紀靳墨抿嘴,唇角下垂,沉默了片刻後衝十三擺了擺手,十三心領神會——得了,爺這是妥協了!
玄一跪地謝恩後,十三帶走玄一,並貼心的關上了房門,他命人搬來了長凳,喚來了賈環——行刑,十板!
……
門外傳來板子擊打在肉上的聲響,南詩影沒聽到玄一發出任何叫聲,她摸了摸下巴——十三放水放的也太明顯了吧?還是,玄一這演技也太差了,都不叫一聲的嗎?
門外,隨著板子重重落在身上,玄一的身上已經溢出了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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