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武城縣縣丞,拜見大人。”
他站在門外,恭敬請見。
南詩影撩起眼皮,見門外站著一個青衫中年人。
“進!”
縣丞背脊微彎,走進偏廳。
“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舟車辛苦,不如先隨下官前往後院歇息片刻可好?”
他自始至終一直垂著頭,表現得十分恭敬,南詩影的手指點著扶手,笑問:“縣丞大人竟沒有問我是誰?想來,是早得了消息吧!”
“大人說笑了!”
縣丞回道:“下官未曾聽說什麼,隻是聽捕快說,您拿著攝政王的令牌。”
“那你怎麼確定,令牌是真的呢?”
正常來說,無論捕快說了什麼,作為一縣縣丞,都改請求複驗才對,隻有得了消息知道了什麼的人,才會忽略掉這一環節。
縣丞緩緩抬頭,接觸到她暗藏鋒芒的目光後,又快速的將頭低了下去:“屬下隻是還未來得及說出口。”
“原來如此!”
南詩影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自武城東門往外,走上幾百裏,便能看見一片接連成串的碉堡,那裏便是哨兵的瞭望台。
駐守邊境的士兵以碉堡為邊,建立軍營。
軍營與武城的距離,不過一百裏,站在武城東城牆上,都能看見碉堡上的火光。
武城,相當於軍事要塞。
若有遼疆奸細滲入,就會造成合圍之態。
前後夾擊。
所以相比於昌明山,現在更重要的是拿下武城。
當值時,縣令不在縣衙,縣丞又似早已知曉她來的消息以及她的身份,南詩影隻是希望,這二位隻是單純的皇帝黨。
落在身上的目光,鋒利如刀,似能穿透一切直窺他的靈魂,縣丞背脊發麻,汗毛倒立,他垂在寬大衣袖裏的手,手心早已溢滿了汗。
南詩影忽然起身,對他道:“我確實乏了,帶路吧。”
“是,大人這邊請!”
縣丞微微一愣,而後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南詩影邁步往外走,走到門口,轉身問道:“我剛剛跟捕快說的話,他可轉述給了你?”
“有!”
“那就好!”南詩影笑:“若縣令一炷香內沒有趕回來,那縣令之位,給你。”
她似是在說笑,又似是很認真。
縣丞詫異的抬起頭,目光接觸到她似笑非笑的眸子,背後又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沒敢搭茬,南詩影也沒有非要讓他開口回答,她轉身繼續往外走。
縣丞將人請到後院的客房內,又讓下人沏了新茶,去外麵買了糕點果子。
他將瓜果擺好後,行禮:“下官告退。”
從始至終都未曾提及複驗的事情,南詩影靠著軟塌,眉眼微垂,小曼將果子遞到了她的手邊,進城後,她便打發朱鈴蘭去看郎中,二狗陪著鈴蘭,南詩影隻留了司徒空一人在身邊。
司徒空守在屋外,望向四周。
雖然暗處有影一等人,可司徒空還是做出了一副警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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