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簡單的吃了一口,朱鈴蘭從懷中掏出錢袋,放下幾枚銅錢。
“去哪?”
二狗問。
“找個落腳地。”
鈴蘭惜字如金,不太愛說話,二狗八麵玲瓏的性子此時發揮了作用,沒一會兒,就打聽到了哪條街適合居住,租金幾許。
二人租了一個小院,小院裏東西齊全,隻需添些鍋碗瓢盆、被褥枕巾這些零七八碎的東西就好。
收拾采買了一番後,這才得空休息。
二狗讓鈴蘭燒壺水,鈴蘭看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二狗一拍腦門,他忘了這貨腿上有傷。
“得得得,我自己去!”
他起身燒水沏茶,不過都是些做慣了的活計,他倒是沒有什麼不滿,燒完水沏好茶並遞給鈴蘭一杯茶後,二狗這才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
“掌櫃隨那活閻……”
鈴蘭眸光鋒利,二狗吞了口口水,到底是沒將活閻王三個字說全。
那鳳巒領著掌櫃前往昌明山,偏偏將他們兩個人留了下來,有試探之意也有考驗之意,但這些其實並不重要,至少對鈴蘭而言,不重要。
對方帶走了掌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明天去打聽打聽,哪裏要人。”
“幹回老本行?”
“都可以!”
二狗看鈴蘭,招娣這個名字她不喜歡,鈴蘭呢?這名字她又喜歡幾分?
……
邊境軍營。格格黨
若想去昌明山,必要繞過軍營,軍營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若沒有武城縣令的路引,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過去。
“京都來的?”
士兵一邊接過南詩影遞來的路引,一邊上下打量。
武城內,有做進口生意的商人,偶爾會有車隊自武城前往玉河渡口,渡口處停著兩艘貨輪。
隻此兩艘,並由邊軍管控!
進口生意管家親許,並非走私,臨淵戰馬多自遼疆引入,隻是眼前這幾人,哪裏有半點像商人?
南詩影眼尾微揚,手腕一翻,“嘩”的一聲甩開了手裏的折扇,扇子的扇骨翠綠點金,似是用上好的玉翠與金子混合製作而成,扇麵用的是上好的錦緞,這一扇,便有鎏金的香味兒慢散在這空氣之中。
嗯,是金子的味道。
“怎麼,不能過?”
她眼底露出一抹邪氣,有一種紈絝子弟的桀驁與輕狂,似隻要士兵敢說一個不字,就會用手中這玉器雕琢錦緞鋪麵的扇子當做呼臉的武器,給對方扣一個損壞他人財物的罪過。
“能過,能過!”
士兵將路引雙手遞還給了南詩影,然後指著小曼與司徒空牽著的駿馬,說道:“不過馬要留下!”
“不能帶馬?”
“不能帶!”
“你讓本公子走路?”
“並非針對公子,這是我們軍營的規矩!”
士兵刻意加重了軍營二字,隱隱透著一絲威脅之意。
“嗬~”
南詩影冷笑了聲,手一抖,合起的玉骨扇穩準狠的抽在士兵托著路引的那隻手上,在抬手時,路引隨骨扇飛躍起,南詩影回袖,將路引收回了雲袖之中。
士兵的手心裏,落了一條又長又粗的紅痕。
南詩影滿意的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揮手示意小曼與司徒空留下馬匹,骨扇點著士兵的肩膀,將人推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