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壇子總不會是用來裝人的吧!

也不可能隻是用來裝十幾顆心髒!

南詩影懷疑,這次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心髒,還有血液。

祭台頂上垂下一根繩子,繩子低端拽著一個尖銳的鐵鉤,看著像是用來將祭品倒吊放血的,南詩影數了數黑袍人的人數,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將那壇子搬到這裏!”

南詩影沒有說主語,但廚子還是很自覺的出列,將罐子搬到了南詩影指定的位置。

“害怕的就背過身去。”

男人渾身的血液要比女人小孩多得多,所以便不用脫衣了,南詩影語落抓起男人的腳,一步步走上台階,她輕而易舉的舉起男人,並抓過鐵鉤將掛鉤穿進了男人的腳踝,而後鬆開了手。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蕩於半空,鉤子穿進腳踝的痛楚及不上被吊起來後鉤子勾住血肉骨骼與重力博弈的痛苦。

南詩影用刀子劃開了他自然下垂的手腕,鮮血順著衣襟一滴一滴的滴入瓷壇,南詩影鉗住了男人的下顎,以免他咬舌自盡。

“說說看,你們完成祭祀儀式後,要如何將壇‘祭品’運去遼疆。”

男人的渾身在打顫,鮮血的流逝讓他的體溫快速下降,當體溫不足以維持身體的運作後,男人開始幻聽、幻視、頭腦開始變得混沌而雜亂。

他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她在的嘴一張一合,耳邊的聲音就像是被無數堵牆阻隔。

“蛛神在上,請……請神賜下……”

南詩影嘖了聲,她揮刀,一下子插進了男人的心髒。

聽到刀子沒入血肉的聲音,早已惶恐背過身去的眾人渾身一顫,鮮血滴落瓷壇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每一聲滴答都似是砸進了她們的心裏,凝聚成深深地恐懼。

她將匕首刺入男人的心髒後沒有直接拔出來,而是抽出一半順勢劃開了他的胸膛,因為沒有拔刀,所以鮮血並沒有飛濺出來,而是順著匕首上一個獨特的凹槽,滴答滴答的流進了瓷壇。

她剝開男人的胸膛剜出心髒,在她將心髒剜出來的前一秒,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南詩影將它棄如敝履,隨意的扔在了瓷壇裏,她轉身,走到另外一個黑袍人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呢,願意說說嘛?”

“你,萬死!”

黑袍人死死的瞪著南詩影,聲音狠戾如刀:“吾以吾血祭蛛神,蛛神降世之日,便是你身死之時!”

黑袍人語落,咬斷了舌頭。

“你們呢?”

她轉頭,望向其他黑袍人。

“你萬死!”

“蛛神在上……”

“吾以吾之靈魂……”

詛咒聲連成一片,每一聲詛咒都含著這世間罪惡的惡意,回蕩在洞穴之中,像是魔鬼的低語,不由得讓人通體發寒。

南詩影站在祭壇中央,聽著自四麵八方向她湧來的詛咒,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冷笑,她靜靜的看著黑袍人接二連三的咬舌自盡,隻是彎腰提起其中一人,將他與被剜心的黑衣人掛在了一起。

然後重複著剜心放血的動作。

黑袍人嘴嚴的很,她早在昌明山上就見識過,所以之前也隻是按照慣例詢問一下,並沒有想著能從他們的嘴裏撬出什麼來,這不是,還有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