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不想聽了?”

紀靳墨的聲音陰森森的透著一股冰渣。

顧源連忙堆起了笑臉,點頭如啄米:“聽聽聽!”

他說著,轉身走向桌子抱起桌上的糕點碟,拖著一把椅子再次回到書案前,坐下後對紀靳墨做了個請的手勢。

紀靳墨看他。

顧源眨眼。

紀靳墨挑眉。

顧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將糕點放了回去。

小氣鬼!

放下糕點後,顧源正襟危坐。

紀靳墨這才開口。

整件事情,要從一個倒黴的胖子說起。

……

李大嘴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恒源商會竟然一直做著殺頭的買賣,他更沒有想到,他父親竟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害死的,害死他的人,就是恒源商會如今的堂主。

他蹲在角落,眼圈通紅。

“你,出來!”

獄卒拿著棍子擊打著牢門,於一眾恒源商會的人之中選中了李大嘴。

之前有人投毒,重要的犯人都被押送去了琅嬛軍軍營,衙門內的大牢裏關押著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犯人,就比如李大嘴這種,雖是恒源商會的副堂主,但卻屁事不知道的蠢貨。

李大嘴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有些諂媚的詢問道:“官爺,您……”

“少廢話,出來!”

“是,是!”

李大嘴不敢多說,他也不知道等待著他的是什麼,所以心中恐懼,身子止不住的發抖,身上的肥肉跟著一顫一顫的,透著餿臭味兒的衣服隨著抖動。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趕緊的!”

他腿軟,顫顫巍巍的邁不開步子,獄卒揮了揮手裏的棍子,雖沒有真打在他的身上,可李大嘴還是有種被棍子狠狠打了兩下的錯覺。喵喵尒説

他的手扣著大腿外側,泛起的刺痛讓他的腿稍稍能使出些力來了。

獄卒將人領到了內堂,李大嘴瞧見堂前坐著一個而立之年的男人,男人一身錦衣,麵容肅立,他的下半身被堂案阻擋,看不起腰間是否別著玉佩。

“看見欽差大人還不下跪!”

獄卒見他呆呆地立於堂前,出聲嗬斥。

李大嘴這才回過神來,跪地高呼:“參見大人!”

“說一說,你第一次見到鳳巒時的情景!”

那人沒有讓他起身,李大嘴雖然沒有抬頭,但是仍感覺到有一抹淩厲的目光正刺著他的後背。

他不敢隱瞞更不敢胡言,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詢問這件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將一切說了出來。

見李大嘴與鳳巒所上奏奏折中提及的為何會登上恒源商會的船說辭一樣,男人垂頭,在一個類似卷宗的東西上挑了個勾。

“行了,將人帶下去吧!”

李大嘴直到回到監牢,腿仍然打顫。

不過李大嘴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今日審問他的這個欽差怕是在檢驗之前欽差所上奏的內容。

朝廷派了官,前來複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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