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陛下就沒有任何征兆的封了中書省,如今又不說隻字片語的便下令緝拿湯名義等人。
陛下這是要幹什麼?
這些年若沒有他們這些文臣的支持,陛下豈能頂住紀靳墨的威逼坐穩這個皇位,如今陛下與紀靳墨的爭端日益激烈,陛下竟還主動斬斷臂膀,難不成是打算將身下的皇位拱手讓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明示?”
紀泓冷笑,他看著禦史台的人,竟慢慢收斂了怒氣,可壓下的怒火並沒有消散,而是壓縮凝固成了赤裸裸的殺意,目光所致,眾人如墜冰窟。
紀泓將手中的紙張拋入半空,紙張紛飛,像是天降大雪,中間透著的黑,也在金鑾殿金碧輝煌的內飾下襯得像是染上了一層血紅的暗色。
這個畫麵,似曾相識。
在不久之前,攝政王紀靳墨也是如陛下這般,將手裏的‘罪證’拋入半空。
索性紙的觸感不同,倒是能分辨出那些是王爺扔的那些是陛下扔的。
柳萬鈞彎腰,撿起一張紙。
上麵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罪名,而是羅列出來的詳細到標注日期乃至時間的罪證,比起攝政王之前撒出來的東西,要詳細而真切。
是真的哇!
柳萬鈞心髒一顫,這麼多紛飛的紙張,涉及的人名又豈能隻有陛下點出的這幾位,他不由沉思,下意識的低下頭想要去找有關那幾位的罪證,可剛剛彎下腰,餘光掃到時刻注視著自己王浪吉,又緩緩的支起了腰杆,垂目,靜思。
王浪吉本已經接觸到地上紙張的手收了回去,雖然不明白柳老大人為何突然收手,但並不妨礙他效仿學習,越是與柳老大人解除,王浪吉就越覺得他高深莫測,總覺得自己幾十年的官場沉浮,就沉浮了個寂寞。
人間是深海馳騁,他是水麵飄蕩。
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
“陛下,陛下,切不可受小人蒙蔽啊!”
“陛下,臣冤枉啊!”
紙張的內容,觸目驚心,這會兒已經不僅僅是被禁軍拿下的幾人大聲求饒了,高呼冤枉了,文臣武將有一個算一個,能挺直腰杆站立的,竟然不足五成。
也就是說,朝堂之上袞袞諸公,有一半的人底子都不幹淨,被熱拿了把柄。
隻是犯下的事情,有深有淺罷了!
聽著耳邊,事到如今竟然還敢大聲喊冤的眾人,紀泓動了肝火,直接命人將涉事最深的三品大元湯名義當堂斬首!
刀下落,血噴的丈高,湯名義的頭顱隨之滾落。
隨著湯名義人頭落地,朝堂上的喊冤聲驟然一收,眾人就像是忽然失去了聲音,整個大殿安靜的落針可聞,可那種壓抑,那種像是四周都埋著炸彈的恐懼,讓眾人甚至都不敢呼吸,渾身顫抖的宛若風中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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