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南鳶兒快步走到南朝尹身邊,攙扶住南朝尹的胳膊,眼含淚水的望著南嶼晉,質問著他。
又是這幅嘴臉。
她總是用最無辜的臉做著最惡毒的事。
如果可以,南嶼晉真想撕爛她這張嘴臉。
南詩影的視線離開王氏,抬頭望向南朝尹與南鳶兒,微微一愣。
南朝尹的鬢角掛上了白霜,幾日不見,他滄桑了許多,似是一下子老了十歲,被南鳶兒攙扶著的身子搖搖欲墜,像極了王氏當年悲慟過度損了心脈的模樣。
嘖。
南詩影砸了咂舌。
悲慟?
她不信!
“什麼什麼意思?”南嶼晉自然不會留下話柄,他道:“我不過是想確定母親的死因罷了,怎麼,礙了你的眼嗎?”
“父親已經請郎中看過了,哥哥是不相信那個郎中,還是不相信父親?”
“自然是不相信郎中!”
南嶼晉看著南鳶兒,眼底是赤裸得不加以任何掩飾的厭惡,他的目光落在南鳶兒的手腕上,南鳶兒的手如被灼燒,她飛快的將手藏在了背後,那一瞬間劃過心頭的自卑與慌亂,對她而言是一種恥辱,而南嶼晉的目光,更是對他的一種羞辱。喵喵尒説
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好了!”
南朝尹叫停了二人之間的爭吵,他的眼底露出一抹疲憊,視線略過南嶼晉望向鳳巒:“鳳神醫,今日辛苦了,如不嫌棄,可在府中休息一晚。”
南朝尹趕人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說實話,南詩影走這一遭,隻是為了瞧一瞧王氏,看看王氏到底是病逝,還是死於其他什麼。
王氏麵色、唇色發紫,身上出現了明顯的靜脈回流,初步來看,像是死於突發性的心肌梗塞。
當然,死於幽蓮的人所呈現出的狀態,也是如此。
南詩影將手伸向懷中,沾染了些許的白色粉末,抹在了王氏的口鼻上,粉末慢慢變了顏色,淡紅色的粉末倒影在南詩影的眼底,南詩影眉頭微揚,聽到南朝尹的聲音,她隨手擦掉了王氏臉上的粉末。
“不必了!”
她拒絕留宿,而後對南嶼晉道:“初步來看令堂是死於心肌梗塞,你若是想要進一步的查驗,就要解剖了,你有三天的時候可以考慮。”
語落,南詩影告辭離開。
“來人,送客!”
“不必,南大人節哀順變。”
南詩影再次拒絕。
南朝尹望著鳳巒的背影,眼底慢慢陰沉了下來,就連光都無法滲入他的眼中。
……
“王氏死於幽蓮!”
回到王府後,南詩影將結果告知了紀靳墨。
“你告訴南嶼晉了?”
“沒有!”
“但他會知道!”
紀靳墨嗯了聲,他替南詩影脫下外衣,白芷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今日發生了許多事,紀靳墨也不忍心再折騰她了,隻是將人抱進浴盆,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南詩影靠在紀靳墨的身上,任由溫熱的水劃過肌膚,打開毛孔,驅散一整天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