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陰陽怪氣運用得爐火純青,漸漸從邊緣角色發展成了主力輸出,談判技巧沒有學會多少,罵人的詞彙逐漸豐富。
柳城之前還想著吃瓜看戲,如今也被拉到的桌前,一罵就是一整天,除了用午膳的時候能夠中場休息一下,其餘的時間都在罵罵咧咧,嗓子都要快罵冒煙了。
合談,好一個合談。
這場合談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王氏出殯後,南朝尹重新上朝,脫離朝堂不足三月,可一切卻都變了模樣,熟悉的麵孔少了許多,他也從百官之首的站位,退到了百官中央。
“陛下,南夫人離世,南公子守孝,那兩國聯姻的婚事,要如何進行?”禮部尚書向前一步,問出了最近除了合談之外最需要解決的事情。
王氏逝世,南嶼晉三年內不能娶妻,難不成要讓大離的惠安公主滯留臨淵三年?
紀泓已經聽說了整件事情,更聽說了皇叔與皇嫂的猜測,隻是如今,這件事確實需要解決。
紀泓微微抬眸,望向站在人群中的南朝尹,這個老狐狸倒是站的安穩,南府前後辦了兩場喪事,先是喪子而後喪妻,之前都說皇嬸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可他怎麼瞧著,南朝尹更陪得上這個稱號呢。
之前莫不是他為了隱藏自己是喪門星的事實而故意將事情栽到皇嬸的頭上,汙蔑皇嬸的吧!
“南大人,這雖然是臨淵國事,但也可算是你的家事,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他想穩坐釣魚台?他想都別想!
紀泓直接點名,讓南朝尹出列。
“臣不敢,臨淵與大離和親是國之大事,一切由陛下做主便是。”南朝尹恭敬行禮後,說了一句廢話。
柳萬鈞看了他一眼。
陛下這個時候將南大人叫出來,怕是希望借由南大人的嘴說出‘家事不比國事,守孝之心重於形式’之類的話,以此縮減南嶼晉的守孝時間,往日最能揣測聖意的南大人如今竟似是沒有讀懂陛下這話的潛在含義,很難說他是因親人前後逝去而備受打擊一時沒能緩過神來,還是故意為之。
這種事,若不當事人親自說出口,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冒然提出減少孝期的事情,這說出口,容易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紀靳墨聽到南朝尹的回答,冷冷一笑:“南大人平日裏常常將家國天下擺在嘴邊,曾言,無國便無家,又說,願為國家為百姓拋諸一切,本王還以為你南大人是知行合一的君子,原來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偽君子,皇帝,就這樣的人,你早該讓他滾出朝堂了,你竟然還留著他,瞧見了嗎?他這是在怨恨你貶黜他,故意跟你作對呢。”
雖然眾人知道王爺這是在借著打壓南大人而諷刺陛下,可卻不得不承認,王爺這話說的其實在理。
王爺雖然沒有明說,但眾人又豈會聽不懂?
同朝為官這麼多年,誰又不了解誰?作為曾經最能體察聖意的人,南大人又豈會聽不明白陛下剛剛那話的用意。
不過是故意的罷了!
哎!
南大人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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