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南詩影放下茶盞,環視了一周後問道:“怎麼,本宮說錯什麼了嗎?”

“不,倒是沒有。”

郡王妃回過神來,否認道,不能說是錯,隻是魏源的年紀與慕白羽相仿,又僅僅是一名禦醫,禦醫院最高的官職也不過是正四品的首席禦醫,以魏源如今的年紀,想要爬上首席之位,大概還需要十幾年,他雖然生的不錯,架勢也可以,但配恭王爺的嫡親孫女,多少有些不夠格。㊣ωWW.メ伍2⓪メS.С○м҈

“隻是……”郡王妃不知道娘娘為什麼會忽然提及魏源,到底是隨口一提還是想要做媒,所以不敢說的太過露骨,斟酌著用詞:“魏禦醫的年歲比小小稍大了一些。”

南詩影點了點頭:“本宮隻是隨口一提,嫂嫂無需多想。”

以慕夫人在談及魏源時疏遠陌生的口吻來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魏源與慕白羽的交情。

當然,南詩影倒不是要試探算計什麼,純粹是覺得,如果小小真要成親,知根知底的魏源未嚐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至少在她來臨淵的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還沒有聽到過關於魏源的桃色緋聞。

她眼簾微垂,實在讓人看不出她剛剛這話是真是假,郡王妃也隻能祈求是真,被她這麼一打岔,郡王妃徹底忘了自己想要同柳伶兒說些什麼,正巧下人來報,可以用膳了。

“娘娘,今日驕陽正暖,又無惱人的風,最是適合吃羊肉鍋子。”

郡王妃引著南詩影走向用膳的地方。

“娘娘,請上座。”

南詩影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南鳶兒從始至終都沒有作妖,之前安安靜靜的坐在屋子裏,如今又安安分分的跟著來用膳,南詩影透過眼前羊肉鍋子徐徐上升的熱氣瞧著一臉平靜的南鳶兒,她都能聽到的那些奚落與嘲諷,南鳶兒自是聽得到,聽得到卻沉住了氣,這個表現,可比在她嫡親弟弟的葬禮上要強了百倍。

羊肉鍋子吃的就是一個氣氛,郡王妃不僅準備了清湯鍋子,還準備了紅湯鍋子,筷子夾起微微含著鮮血的肉片往鍋裏一下,翻轉手腕將肉在湯裏滾上兩滾,夾出,在蘸上特製的蘸料,然後趁熱直接放進嘴裏,

清湯鍋底出來的肉鮮美軟滑,一口下去,還沒怎麼咀嚼,肉就直接化開了;紅湯鍋底出來的肉,雖然被辣味遮蓋了肉的鮮美,可一口下去,直衝天靈穴的辣足以讓人愉悅的原地上天。

慕小小吃的嘴角流油,半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郡王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太過苛責,吃這種鍋子,儀態又能……餘光掃見王妃娘娘,娘娘半靠在椅子上,端著碗,手指蔥白如玉,比手裏乳白瓷的碗還要通透好看,她另一手拿著筷子,夾起大約五六片的肉,一口放進嘴裏,愣是半點湯湯水水都沒流出來。

那動作,那模樣,那風采,她又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個吃貨女兒,不禁發出了靈魂質詢: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南詩影吃相優雅,但進食速度卻出奇的快,兩盤子肉,也不過是半飽而已,自她眼睛的能力進化之後,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消化得特別快,稍微有點能吃。

見南詩影放下筷子,早已吃好的郡王妃問道:“娘娘可要在添一些?”

“不必了,足以。”

南詩影其實並沒有吃飽,頂多七分飽,不過倒是不適合在繼續吃下去了,午膳眾人都沒有多飲,下人撤下鍋子後收拾好了桌麵,又端上來了瓜果糕點,茶水飲品,這場所謂‘圍爐賞雪’的宴會這才堪堪進入正題。

不過也左不過是那些擊鼓傳花、飛花令等把戲,南詩影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撐著太陽穴,有些百無聊賴。

她瞧著在場的公子哥們,也沒幾個能配得上小小的,倒是女眷中,除了一個柳伶兒之外,還有一個姑娘倒是也有些意思。

叫什麼來著?沈曼?

對,沈曼!

“嫂嫂,那是誰家的姑娘?”

郡王妃順著南詩影的視線望去,瞧見坐在靠後位置,自顧自喝茶的姑娘,雖然不知道娘娘緣何要打聽起她來,但還是介紹道:“她啊,是沈重(chong)沈大人的孫女。”

沈重?

“前太傅。”

前朝太傅,那就是先皇的帝師。

“陛下登記後,老太傅就辭了官,陛下……”郡王妃想說陛下敬重沈老,便允了沈老一個虛職,不過思及娘娘的立場,又將話咽了回去,隻道:“沈大人現在是翰林院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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