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影推開房門,看著半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的紀靳墨。
陽光透過敞開的門縫落在他高聳挺拔的鼻子上,慢散的光暈開了他臉上的冷厲,將他白皙得近乎有些蒼白的臉籠在了一層暖色的光暈中。
南詩影快速的閃身進屋,反手關上了房門,正站在門口散著身上的冷氣,就瞧見那宛若揮墨畫卷中俊美得不真實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簾,他眼底還透著一層霧色,未染朱砂卻紅潤透亮的唇輕輕張開,吐出透著沙啞欲氣的聲音:“過來。”
他根骨分明的手拍了拍身邊的床板,不過是些寒氣罷了,有什麼值得驅散的。
南詩影脫下裘皮大衣,將衣服掛在了屏風上,又脫下了外衣,換了一件藕粉色的裙子,這才走到紀靳墨的身邊,剛要坐下,便被一隻胳膊攬住了腰,她驚呼了聲,身子微微騰空,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抱進懷中。
紀靳墨低下頭,將頭埋進了她的頸間,她身上的寒意一下子被他火熱的體溫驅散,南詩影稍稍仰頭,鬆弛的窩在他的懷抱裏。
“怎麼這般早就回來了?”
紀靳墨的聲音仍舊有些沙啞,沙啞中,似乎還帶著別樣的氣息,透過南詩影的頸間落入她的耳畔,還帶著些許的悶聲。
“無聊。”
南詩影回答的言簡意賅。
“不過倒是瞧見了一些趣事。”
語落又補充道:“你絕對猜不出來,這趣事是什麼。”
她轉過身,正對著紀靳墨,眼底閃爍著晶瑩的光,瞧著就像是一隻洋洋得意的小狐狸,紀靳墨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自然不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趣事,不過她前腳說了無聊,後腳又說瞧見了一些趣事,那這趣事顯然是與這宴會本身無關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什麼趣事?”
紀靳墨勾了勾唇瓣,將她的手攥在手中,把玩著她蔥白修長的手指,比起趣事,他更想嚐一口她紅唇上豐盈飽滿的唇珠。
南詩影用僅剩的一隻手托住了紀靳墨的下巴,迫使他將目光從自己的唇珠上移開,正視她的眼睛:“我今天瞧見南鳶兒了。”
“嗯!”
紀靳墨的視線又王下移。
南詩影晃了晃他的下巴:“我覺得南鳶兒有些不對勁,她今天望向我的眼神,像是從來沒有見過我一般。”
紀靳墨終於將目光落在了南詩影的眼睛上,他眉頭微蹙,聲音染上了一層寒:“她惹你不高興了?”
南詩影用額頭磕了紀靳墨的額頭一下:“沒有!”
紀靳墨抬手揉了揉她的額頭,明明是她磕的人,他卻擔心她額頭有沒有磕疼,聽不是媳婦被招惹了,他眼底的厲色漸漸收斂,而是順著南詩影的話問道:“那你是懷疑她被人假扮了?”
“也不是!”
南詩影沉吟了聲:“像是換了芯子,可又不是那麼像,總之就是……有些奇怪。”
紀靳墨哦了聲:“那確實是有些奇怪!”
南詩影:“……”
她低頭咬他的肩膀,一邊要一邊質問道:“你今天怎麼沒去書房,幹嘛賴在我的房間裏!”
紀靳墨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頭頂,絲毫不在意她在自己懷裏撒潑咬人,聲音忽然軟了下來,讓南詩影一時以為自己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