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他聲音落下,其實在掩埋屍體的時候他已經做了初步的屍檢,五人皆死於劍傷,劍劃破喉嚨,幹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打鬥的痕跡,那劍傷瞧著是一個江湖人所為。
欒文成得出的結論是仇殺,但他未曾在那五人身上瞧出任何習武的痕跡,所以不免在心裏埋了一個疑問,剛剛他聽聞這間客棧換了主人,便理所當然的將對方當成了嫌疑人甚至是犯人。
西陵郡的官府裏都是一群與鬼煞門狼狽為奸的王八蛋,可在對待百姓上,若犯人同為百姓,他們沒理由會庇護犯人,除非,那犯人與鬼煞門有關。
與鬼煞門有關,而凶手又不辭辛苦的將屍體運到郊外,拋屍的地點在林子靠近大路的地方,將屍體拋在那個地方可不是為了掩藏,倒像是想讓什麼人看見似的。
等等,讓人看見?
欒文成忽然抬起頭,望向鳳巒。
鳳巒與這家人認識,而屍體又被拋於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所以目的,昭然若揭。
“是因為我們?”
欒文成的手猝然抓住了衣袍,所以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能是他們?是因為鳳巒為他們打了鬼煞門的臉,所以鬼煞門就用這種方式來惡心鳳巒?
這就是這家無辜百姓死亡的原因嗎?
“你知道,你早就看出來了?”
欒文成咬牙:“那你為什麼就任由他們的屍體被拋至野外?”
南詩影笑了笑,她的眸子落在欒文成的臉上,不知為何,欒文成隻覺得她眸光如刀,刺得他皮肉皆痛:“屍體重要嗎?”
她問。
“什麼?”
欒文成不懂她的意思。
“屍體有什麼重要的呢,就算是被野狗啃食,就算是被蟲子的啃咬,那不過都是死後的事情了,不是嗎?”
“你……”
“所以啊,屍體不重要,死亡,靈魂的消逝,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欒文成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聽不懂也聽不明白,他隻知道入土為安,可看著她眼底忽隱忽現的寒光,看著她嘴角漫起的恰到好處的微笑,一股恐懼自欒文成的心頭漫起,便如何也消散不去了。
……
距離西陵郡百裏外的郊野!
“你們真要與我鬼煞門為敵?”
倒在血泊中的人撐著最後一口氣,鮮血倒灌入喉嚨,一語畢,盡數嘔了出去,這人不過是瀕死前的回光返照。
聽到他的叱問,站在他麵前冷眼瞧著他慢慢死去的男人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來,男人抬手用衣袖蹭掉了刀上的血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冰冷而殘酷:“哈,要怪就怪你們門內的人惹了鳳神醫的眼,一顆人頭換一瓶可醫白骨的靈丹妙藥,我可要抓緊時間,別回來讓人將人頭都搶了去,畢竟你們鬼煞門也不過隻有數萬門眾,可不經殺啊!”
“嗬~嗬~”
回應他的是男人沉重的呼吸聲,那呼吸聲沒持續多久就斷了。
男人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對方的頭顱,並扯走了那人腰間別著的鬼煞門的門牌。
若無鬼煞門門牌為證,可換不到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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