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巒啊鳳巒,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紅姑對鳳巒,恨不得將人扒皮抽筋,如今瞧見她成了自己砧板上的肉,心中別提多暢快了。
她走到南詩影身邊,一把掐住了南詩影的下巴,沒能從她的臉上瞧見驚恐與慌張,紅姑加重了力道,長長的指甲陷在南詩影臉頰的皮肉裏,直接掐出了血痕,可饒是如此,她的麵色也沒有任何改變,紅姑怒氣,轉頭下令:“去,先將除了鳳巒之外的人統統殺了!”
“是!”
黑衣人奔向二樓。
樓上沒有傳來廝殺聲,片刻後,黑衣人拎著染血的劍回到大堂。
欒文成看著染血的劍刃,瞠目欲裂,聲音淒厲:“鬼煞門,你們把控西陵郡、殺害朝廷命官,所犯之罪罄竹難書,終有一日,朝廷的鐵騎一定會踏破你們的山門,將你們這幫反賊誅於劍下!”
“哈哈哈哈~”
回應欒文成的是一串哄堂大笑,紅姑笑的花枝亂顫,緊掐住南詩影的手指上下顫抖,指甲劃蹭間,又劃出了幾道血痕。
“朝廷?山高路遠,道阻且長,朝廷的手可伸不到西陵郡,你口中的朝廷,內鬥不止,皇帝與攝政王明爭暗鬥,心裏眼底隻容得下那一尊帝王之位,哪裏能抽手去管西陵郡百姓乃至官員的死活,朝廷鐵騎,朝廷的鐵騎這輩子都不會踏足西陵郡。”
“你所說之言,不過癡心妄想,欒文成欒捕快,下輩子投胎記得不要在當什麼朝廷命官了,朝廷……嗬~”
紅姑語落,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
提著血劍的黑衣人一步步朝著欒文成走了過去。
“等一下!”
一直未曾開口的南詩影忽然出聲。
黑衣人停下腳步,望向紅姑。
“呦,鳳大神醫終於肯開金口了?既然我們鳳大神醫開口叫停了,這個麵子我總歸是要給的!”紅姑微微彎腰,臉貼近鳳巒的俊臉,笑的一臉得意,讓人死很簡單,可她不想就讓對方這麼痛痛快快的死去,她偏要將她臉上的從容與鎮定撕扯下來,聽她求饒聽她哀鳴。
“鳳神醫是想求饒嗎?”
她笑著問道。
“死之前我想問一句,什麼時候下的藥?”
南詩影的視線穿過紅姑,望向掌櫃。
“無時無刻!”
掌櫃回答。
“吃食,燭燈,茶水……”
“是什麼?”
“無垠花的種子與羅勒花的花蕊。”
“無毒!”
掌櫃點頭:“是無毒,不過近日他們來之前,都服用了碧根葉。”
掌櫃指著地上未能完全擦淨的汙水。
南詩影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這三種東西都無毒,可若是服用過種子與花蕊,再聞到碧根葉的氣味,就會導致渾身麻痹。
見鳳巒無視自己,紅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她強硬的轉動她的臉,將她的視線牢牢地控製在自己的臉上。
她壓低聲音,尾音裏帶著一抹癲狂之色:“鳳巒,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無視我?”
南詩影此時此刻才真正將目光放在了紅姑的身上,瞧見她眼底的恨意,南詩影微微挑眉。
“你似乎很恨我?”
“是因為我屠了秦家滿門?還是因為我扔了你精心準備的‘禮物’?又或是因為我的絕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