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晉陽不是鬼煞門內的某個煞主,掌櫃才是?”
欒文成一直自詡細致入微,可愣是沒有瞧出那掌櫃有一絲一毫的不對之處,若非鳳巒與毒老一直防備,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他也終於明白了鳳巒在等什麼。
毒老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誰知道呢,也許二人都是?”
門外的廝殺聲漸漸弱了下來,鐵靴踏著血水,獵魔軍校尉金中一手提著一具屍體,從外走了進來。
他環視一周,沒有瞧見鳳巒。
欒文成豁然起身,望向金中的眸子瞪得宛如銅鈴。
墨色鎧甲,魚鱗護腕。
是王爺的獵魔軍!
所以剛才在外廝殺的軍隊,是獵魔軍?欒文成一直以為是駐守西陵郡的都尉府參軍。
瞧見起身的欒文成,金中朝他點了點頭,而後望向毒老。
他雖然沒有見過毒老本人,但在執行此次任務之前,已經瞧過他老人家的畫像。
“獵魔軍第三營校尉金中,見過毒老。”
金中將手裏的屍體扔在地上,衝毒老行禮。
毒老指著凳子讓他先坐:“鳳巒在後院,稍等一下。”
金中點了點頭,卻沒有坐下。
大理寺一群人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在羅煞等人衝出去而他們差點因為著裝問題被獵魔軍刺穿之後,便乖乖的退回了客棧內,隨著他們的頭欒文成,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玄一大人!”
金中看見站在中央的玄一,恭敬行禮。
獵魔軍與暗衛雖然不屬於一個體係,但玄一作為王爺一直以來的貼身護衛,身份超然,擔得起一聲大人。
欒文成望向這個一直以來都以護衛自居的那人。
獵魔軍校尉口中的大人?
他不是鳳巒的護衛嗎?
玄一衝金中點了點頭,他彎腰拎起一張凳子,坐了下去。
後院。
南詩影如同扔垃圾般將紅姑扔在了地上,後院院子裏的杏樹已經悄悄的長出了嫩芽,如今春初,天氣雖然還有些乍暖還寒,但樹木已經複蘇。
昨天掌櫃的就是在這燒的紙錢吧。
她蹲在地上,如同紅姑剛剛掐住她的下巴那般,掐住了紅姑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
“他們是死在這棵樹下的,是嗎?”
紅姑看著她,眼底寫滿了憤恨。
“哦,你或許也不知道。”南詩影輕笑了聲,掐著她的下巴將人提了起來。
如今對於紅姑而言,哪怕是樹葉隨風落在她身上那般的觸碰都足以讓她痛徹心扉,就更不要說被人這般提起。
她痛的臉色煞白,眼前陣陣發黑。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西陵郡停留這麼的長時間嗎?”
南詩影將人提到眼前,笑的問道。
她的笑容在紅姑的眼中,如同惡魔伸出的利爪,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為了出口惡氣而招惹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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