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了!”
“這次是誰派來的人。”
“遼疆熊師。”
“嘖!”
南詩影嗤笑了聲,就連遼疆的垃圾都找上來了,看來消息傳的真是快啊。
“繼續上路!”
“是!”
玄一躍上車,勒緊韁繩,喝了聲:“駕!”
馬車再次朝著遠方駛去。
……
沈曼甩了甩手,將匕首扔在了地上。
她腳邊,一具屍體躺在了血泊之中,被五花大綁的沈重看著倒在血泊中與那殺人的沈曼有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神色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怎麼會有兩個沈曼?
半個時辰前,他被此時已經倒在血泊中的沈曼下藥捆綁,在經曆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審問之下,他剛剛將自己藏匿信件的地方告訴了對方,而在下一刻,她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你……”
沈曼蹲下身,扶起沈重,她冰涼的手指沒有任何溫度,手指劃過沈重的肌膚,驚起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到底是人是鬼?”
“祖父是嚇糊塗了嗎?”
沈曼聲音輕柔:“我當然是人了,我是您的孫女沈曼啊!”
“那她!”
沈重指著倒在血泊裏的人,聲音仍舊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是南府的人。”
“祖父,是這樣的!”沈曼將那日的事情口述了一遍,聽到對方竟然是南朝尹的人,沈重眼底似是染了火,胸脯一上一下,像是風箱,顯然是氣急了:“好,實在是好極了,南朝尹這是想讓我去死啊,他想獨善其身?嗬,想得美!”
沈重冷笑了聲,五官猙獰得宛若羅刹,他抬起頭望向沈曼,眼底帶著細細的審視與打量:“曼兒,外麵被重兵把守,你又是如何進來的,又如何知道我被人綁了?”
“是我的丫鬟,我的丫鬟一直以來都知道她並非是我,所以在得知我回來後,掩護我入了府……我不知道您被綁了,我隻是想要找您先將事情說明白,免得弄出個什麼真假千金的誤會出來。”
“哦對了,我還是來送信的!”
“族老給您的信。”
“快,給我鬆綁,將信拿過來!”
“好!”
沈曼給沈重鬆了綁,費力的將人扶了起來。
“信!”
沈重剛剛在沈曼的攙扶下坐定,就著急的索要著信件,沈曼從懷中掏出信遞給沈重,沈重沒有避諱沈曼,打開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看到最後,他神色微變。
“這封信你可看了?”沈重問。
沈曼連忙搖頭:“沒有!”
“好!”
沈重點了點頭,又對沈曼道:“你去將你大伯喊來,其餘的事情就不必在管了。”
沈曼乖巧的嗯了聲:“那孫女就先告退了,您要保重身體,記得找大夫瞧瞧傷口。”
“有心了!”
沈重有些疲累的朝她擺了擺手,在沈曼即將走出房間時又忽然將人喊住:“曼兒,我不該因為你父親的死而苛待你與你的母親,希望你不要記恨我。”
“怎麼會呢,您是我的祖父啊!”
沈曼回過頭,衝沈重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