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陶瓷的硬度很高,剛性極強。
趙雲空從未見過有瓷器會如麵粉一般,在別人的掌心中隨意變換形狀。
更何況,碎裂的瓷片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悶悶的,一點都沒有正常該有的清脆聲音。
要是被這樣的小把戲唬住,他萬裏雲空的名號也白叫了。
“大師,你愣著做什麼?”
“瓷杯你都捏得碎,何況某家的肉體凡胎。”
趙雲空直接把右手懟在禿頂男子的麵前,目光淩厲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
禿頂男子臉色變幻不停,遲遲不敢伸出手去。
季緣蓮的下場他已經看到了,這時候把手伸過去,豈不是自取其辱?
趙天空的目光掃視著了一圈,幾位大師的眼神左躲右閃,不敢與之對視。
“趙大俠,得饒人處且饒人。”
“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日你未必不會有虎落平陽之時,到時候說不定還得我們幾個幫忙。”
一名身材矮壯敦實的男子站了起來,語氣中透出濃濃的威脅意味。
“哦?”
趙雲空被逗得笑了起來:“不知道你有何德何能,敢幫我的忙?”
“你!”
王霖給了台階,對方卻不肯借坡下驢。
他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心頭大為惱怒。
錢先生見雙方僵持不下,無奈地說:“趙大俠,他們已經領教了您的本事,想必不會再輕視您了。”
“那麼多人看著呢,咱們坐下再說。”
趙雲空蔑視的哼了一聲,大馬金刀的坐下。
要不是給錢先生留幾分麵子,他才不屑與此等欺世盜名之徒同桌而坐。
雖然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滿意,但大家好歹是坐下來了。
錢先生正要說幾句場麵話緩和氣氛,王霖先站了起來。
他自恃藝高人膽大,有了先前兩人失敗的前車之鑒,仍然不打算罷手,想要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趙大俠遠道而來,奔波勞碌,火氣大也是正常。”
“來,大家不要介懷,我先敬大夥一杯。”
王霖端起一隻透明玻璃杯,笑容滿麵地晃了晃。
“白龍王,你這杯中無酒,怎麼給大家敬呀?”
開口的是大名鼎鼎的‘超人’張寶勝。
此人近些年混得風生水起,他的家鄉本溪電視台還專門為其拍了十三集的電視連續劇,講解超人的來曆和神異。
就憑這份履曆,在大師裏就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咦,沒有酒呀?”
王霖裝模作樣的把酒杯倒了過來,果然一滴酒水都沒有撒出來。
“不要緊,那我就取一點來嘛。”
“大家看著啊。”
趙雲空眼明心亮,通過細致入微的觀察發現了不同尋常。
王霖手上的力道,分明就不是拿著一隻空杯。
裏麵有酒!
隻不過被一層極為輕薄的透明薄膜擋在杯口,自然怎麼倒都倒不出來。
“等一下!”
趙雲空叫停了對方的動作。
王霖詫異地望向他:“趙大俠,你有什麼事嗎?要是叫服務員取酒的話,那就不必了。”
“我雖然不通武藝,但還是有幾分本事傍身的。”
趙雲空緩緩站了起來:“幹嘛還要取酒,你這杯中不是裝得滿滿都是酒嗎?”
王霖的臉色瞬間大變,下意識把拿杯子的手往後縮去。
“你開什麼玩笑,大家都看見了,杯子裏一滴酒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