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些，一向鎮定自若的穆景辰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人心頭取血，那被取血者不是必死無疑？”
白璃月點頭，回道：“對，所以我說，這藥引十分殘忍。”
林澤也十分震驚。
這味藥引，與殺人有何區別？
“若這些殺人的人是為了取心頭血製藥的話，那也太可怕了。
不過，夫人，心頭血能成什麼藥？也許，我們能順著這條線索去查。”
林澤的問題讓白璃月略顯尷尬。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外婆以前跟我介紹這種藥引時，我覺得太過殘忍，以後根本不可能會用到，所以，根本沒仔細聽。”
林澤表示理解，點頭道：“也是，這味藥材可是要用人命換的，哪個正常人都幹不出這麼殘忍的事。”
白璃月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冥思苦想。
江城這幾起殺人案，從作案手法來看，似乎是真的有取人心頭血的可能。
可是，據外婆所說，關於心頭血可製藥的那些藥方早就失傳了，外婆是最後知道這些藥方的人。
外婆死後，白璃月給外婆收拾遺物時，外婆留下的很多醫書，都被白璃月收在了一個小箱子裏，放在外婆住的那個小平房。
那些醫書，白璃月都看過，並且記得滾瓜爛熟，所以，她並沒有帶走。
想到這裏，白璃月想，當時那麼多醫書，她如果看漏了一本也是正常。
也許，那些醫書之中，有關於心頭血做藥引記載的藥方也不一定。
想到這裏，她趕緊給秦雅涵打了電話。
秦雅涵接通電話後，白璃月便迫不及待說道：“雅涵，一會兒我給你發個地址，你幫我去一下我外婆以前的家裏，幫我找一本醫書。”
秦雅涵毫無思索道：“好，沒問題。”
白璃月掛了電話後，便利索的給秦雅涵發了外婆家的具體地址。
秦雅涵利落的給她回了一個：OK。
白璃月這才看著穆景辰道：“我外婆留下了很多醫書，可能會有關於心頭血記載的那本，我讓雅涵找找看，也許會有什麼線索。”
穆景辰點頭，輕“嗯”了一聲。
隨後，他發出疑問：“如你所說，關於心頭血這味藥引，隻有你外婆知道。
若這幾起殺人案的凶手是為了取人心頭血的話，她必然是知道心頭血可作藥引。
也許，這個凶手，與你外婆有些關係？”
“不可能！”
白璃月立刻否認道：“我從認識外婆開始，外婆就是孤身一人，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
我隻聽說過，她有兩個女兒，可一直到外婆去世，我也從未見過她的女兒來看過她。”
說到這裏，白璃月立刻反應過來。
外婆的女兒？！
“我記起來了！外婆曾與我說過，她兩個女兒，小女兒天賦極高，學習醫術時一點就通！
隻不過，外婆每每談起她的女兒時都會落淚，我也隻是在小時候聽她說過。
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跟我提起過她女兒的事情。”
說完，白璃月看著穆景辰那略顯糾結的眉宇，立刻明白他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說，也許這事，就是我外婆的女兒幹的？”
穆景辰猶豫之後，輕點了點頭。
“我不僅懷疑凶手就是你外婆的女兒，我還懷疑，她的女兒，很可能就是我們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