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雲橙來到了北苑附近,看著這周圍的荒涼景象,不禁唏噓,話說她曾經第一次跟暴君爹爹見麵的時候,就是在這附近,此後她便再也沒來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裏跟她第一次來時倒也沒什麼區別。
隻是秋後會顯得更荒蕪一些
“咦……”
這時,雲橙提氣,腳尖輕點,輕鬆的躍上一棵約牆頭高的小樹,她朝那破敗荒涼的院中望去,仿佛在院中的那棵樹下,站著一道男子背影。
雖說隔得有些遠,尤其院中還未點燈,雲橙看不清那人的麵容,但憑借心中的猜測,應該是弟弟的父親。
“已經……能站起來了?”
想到這裏,小姑娘心中一喜,他曾聽鈺鈺說過,他的父親墨潯,是在鈺鈺出生之後才被爹爹下了毒,倒不是為了要墨潯的性命,隻是讓他難以行走,限製他的行動而已。
而自此之後,這北苑附近的眼線侍衛也都比之前少了許多。
畢竟,想要讓一個行動不便的人離開皇宮,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什麼人?!”
可就在雲橙心中欣喜時,突然一道冷喝聲憑空響起!
而說話的人並不是那院中枯樹下所站的男子,而是一名身穿粗布,臉上仿佛被毀了容,滿臉枯皮的老仆!
而這一聲驚喝。
可把小姑娘給嚇了一跳!
她之前怎麼沒聽弟弟說過,他父親身邊還有個保鏢啊!
尤其這個保鏢長得還像隻鬼!
嚇死她了!
這個臭鈺鈺!
被驚嚇到的雲橙,趕忙快速的從小樹上跳了下來,隨即便感到附近有一陣冷風襲來,小姑娘想都沒想就朝另一邊逃去,並朝著那冷風襲來的方向,扔去了手中的小玉瓶!
“唰——”
玉瓶準確的被老仆握入手中,可就在他還要追趕時,隻見院中傳來一道輕和的聲音:“馮叔,莫追。”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讓老仆的腳步瞬間頓住,他望著那遠去的影子,有些不甘心的回到了院中。
“殿下,您之前不是一直好奇是誰來送的藥嗎?隻是前幾次,那人太過滑頭,連影子都沒有發現就溜走了,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為何不找那人過來問一問呢?”
老仆說著,將手中的小玉瓶交到那樹下男子的手中:“而且屬下疑惑的是,之前瑾小姐曾手書一封,說是咱們的人所送的藥,可既然是我們的人,又為何遮遮掩掩不肯見麵呢?”
這個問題他實在想不通。
伴隨著老仆話音落下,站在樹下的男子慢慢回身,隻見他一襲青衫,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枯木杖,行動雖緩,但已經能獨自慢慢的行走。
墨潯望著那院外的方向,略有所思的沉默了幾秒後,輕聲道:“來人既然是友非敵,對方不想露麵,又何必強人所難。”
這道聲音很輕,隨風而散,其中仿佛還透著一絲淡然。
“唉……”
聽到這話的老仆搖了搖頭,隨後像是回憶道:“不過,剛才屬下雖未看清那來人是誰,但觀其逃走的背影……怎麼覺得像是個小女孩……”
隻是這道話音一落,旁邊臉色平靜的墨潯卻突然怔了一下。
“……什麼小女孩?”
“這……也許屬下看錯了。”老仆看著自家主子那驚詫的麵容,趕忙擺了擺手,話說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最近眼神不太好了?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