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準備和司家斷絕關係,對這裏也沒什麼留戀的。
隻不過——
她蹲到廳堂靠近地麵的一個櫃子前,將裏邊的東西先取出來,然後手指撥動開關,打開底層一個暗格。
從暗格裏,取出一方形小木箱。
一年未歸,她的房間被人打掃的看不到一絲灰塵。
唯獨這藏於暗格裏的木箱上,沾著些許灰塵。
司音也沒嫌棄,隻輕拍幾下,便打開木箱。
木箱裏多是她從前珍藏的“寶貝”——
有林予臣多年來為她寫過的諸多情詩;
有她自己手工製作的小玩意兒;
有“家人”難得施舍給她的些許“禮物”;
而最多的,便是她的畫冊。
畫冊一共有十幾本,大多是她為家人作畫,隻有少數是記錄著某件事,或者她喜歡的風景。
十幾本畫冊,司音最終隻取了三本,摞在膝蓋上。
剩下的諸多“寶貝”,她便重新放回進紙箱,又重新放回暗格。
是的,與司家斷絕關係,司音什麼也沒想帶走,隻三本畫冊。
畫冊裏承載著諸多回憶,她光是抱著那沉甸甸的重量,腦海裏便如走馬觀花般,各種畫麵一一浮現。
她將其放到桌子上,隨手打開一頁,目光便很快飄遠,明顯是有些出神。
直到耳畔傳來清冷男聲——
“這是你的小竹馬?”
司音這才回神,微擰了下眉頭,側目看向一旁的晏遲。
男人卻難得沒有看她,他黑漆漆的眼眸,一眨不眨,涼幽幽地盯著畫冊上的那一頁。
那一頁是司音相當得意的作品——
唯美星空作為背景,兩隻小孩的背影,在一片暗綠的山坡上,仰望著璀璨星河。
這是極唯美的畫麵,可偏偏有一處不和諧的存在——
兩隻小孩的背影裏,可以看出一隻是女孩,一隻是男孩。
可那小男孩,卻是赤.裸著上半身的。
而晏遲的目光,正是冷冷盯著畫中小男孩光潔的後背。
司音也看向畫中的林予臣,她突然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她的目光,悠遠綿長,顯然是透過這幅畫想起了什麼美好回憶。
晏遲冷白修長的手指,緊緊扣著輪椅扶手。
他那張在司音麵前素來溫和從容的俊臉,此刻難得顯出幾分冷凝與僵硬。
可惜此刻的司音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她確實是想起了美好回憶,兀自笑起來,頗為懷念地緩緩講述道:
“那大概是十歲左右吧,盛夏的天,林予臣帶我去山上看流星雨。”
“然而那夜並沒有看到流星雨,反倒是夜裏的山上好多蚊子,我心情煩躁得想打人。”
“然後予臣哥他就脫了上衣,白嫩嫩的小胳膊往外一伸,用他自己喂蚊子,這樣蚊子有了明確目標,就不會來咬我了……”
說到這裏,司音甚至又笑出聲來,顯然是想想都覺得當年的林予臣幼稚可笑。
這件事從旁觀的角度聽一聽,其實也挺好笑的。
可偏偏晏遲眼色冷沉寡淡,沒有一絲笑意。
反倒是他心底的係統突然出聲:【臥槽!這個林予臣小小年紀就好會啊!!!宿主你多學著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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