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也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瘋狂舞動的手指並未停下。
直到黑影徹底靠近,她的手機停留在與花翎的聊天界麵。
一行字在輸入框,卻沒有發送,被她隨意地全選並刪除了。
她抬眸看向車窗外的黑影,挑眉:“怎麼沒坐輪椅了?”
那黑影,說他是“黑影”可一點也不誇張。
畢竟,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色雨衣裏,帽子將臉都蓋住的那種。
然而,司音對晏遲可太熟悉了。
即便這人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下,連身形都看不真切。
她還是能毫不費力地認出他。
她並沒有要讓開座位的意思。
於是,晏遲不得不繞到另一邊車門。
開車,上車,他將車窗升上來,並且開啟防窺視模式。
再然後,他目光瞥向行車記錄儀。
發現那玩意兒已經被關閉。
他倒沒有多想,畢竟時間緊迫,係統還在腦海裏喋喋不休地催促著。
然而,司音似乎故意和他過不去。
她那邊的車窗,被降到最低。
她手肘搭著窗沿,又握拳抵住腦袋。
懶散的坐姿,姣好的身形略有些歪斜。
饒有興致的目光,看向剛上車的純黑身影。
晏遲的臉,隱在雨衣黑帽之下,看不清情緒。
然而線條利落的下頷骨,冷峻而堅毅,在黑色陰影裏若隱若現。
這樣的他,顯然與司音平日裏見到的溫潤深情的男人很不相同。
莫名有種強勢而淩厲的壓迫感。
特別是那隱在黑帽下的臉朝她逼近時。
那樣的壓迫感,越發強烈。
她不自覺屏住呼吸,微擰了眉頭。
就連坐得有些歪斜的懶散身子,都隱隱緊繃。
過去的晏遲,從來不會強迫她……
這一次的晏遲,那張隱在黑帽之下的臉,逼近到離她不足十公分的距離。
司音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鴨舌帽的帽簷,抵住了男人的額頭。
下一刻,一隻籠罩在黑色下的手臂,幾乎從她眼前掠過。
司音微微愣神,接著便感覺到溫熱的觸感,輕柔地托起她擱在窗沿上的手肘。
再然後——
那是一個類似擁抱的姿勢。
她在那隻胳膊的指引下,上半身朝著男人懷裏靠近。
卻沒有真正靠進去,右耳傳來極輕微的聲響。
是她右邊的車窗被升起了。
再然後,離她極近的氣息緩緩淡去。
男人又挪開了距離。
司音眨了眨眼。
依舊沒有開燈的車內,在車窗全然關閉的狀態下,光線越發昏暗。
她看到男人扯下雨衣的黑帽,露出英俊的臉龐。
那扯帽子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卻莫名讓她腦海浮現起,電視劇裏古裝新娘掀開蓋頭的模樣。
很莫名的,在這種詭秘而寂靜的氛圍裏,司音竟有些分神。
而後,她眼神略有些怔愣地,看著男人扯開雨衣領口的係帶。
黑色褪去。
司音怔愣的眼神在極短的瞬間,像炸開煙花般,閃過千變萬化般的色彩。
最終凝成一彎月牙。
實在沒忍住,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平時挺冷淡的一個人,司音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上次發自內心的笑是什麼時候。
似乎是和晏遲談戀愛的時候。
但此時此刻,這絕對是她記憶裏,印象最深的一次,如此忍俊不禁的笑。
至於原因……
倒也不是說某人的女裝扮相可笑。
實在是那近在咫尺的鏤空版胸.部,對她造成的視覺衝擊太過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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