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衣也與後視鏡裏那雙眼睛對視。
片刻後,她笑了笑:“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給你寫的同學錄上的座右銘嗎?”
與其說是同學錄,不如說是一張卡片。
司音小時候人緣不好,自然不需要同學錄的。
她隻是為夏青衣專門做了一張卡片,效果和同學錄也差不多。
她記性好,當然記得。
那個看上去笨笨的不起眼的夏青衣,她其實在很小的時候,身上就有著拚命三娘的韌性。
她在座右銘的位置寫著八個字,用一種幼稚卻不失霸氣的草書寫——
“沒有什麼,我做不到!”
後麵那個感歎號,打得特別用力,在厚厚的卡片上都留下了痕跡。
夏青衣從來不是天才,但她一直很努力。
很努力地,去追逐,去爭取她想要的東西。
小時候的司音,最喜歡她那樣的品質。
不信命,不屈服,不妥協。
前方開車的夏青衣,沒有等來司音的回答。
她倏地笑了,自顧自道:“有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年過去,我到底是還愛著司霧,還是不甘心。”
她說“不甘心”這三個字時,分明是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
但司音好像切實地感受到了,她的不甘心。
人好像都是這樣。
越是求而不得,越是瘋狂想要得到。
反而已經擁有的東西,卻忘記去珍惜。m.X520xs.Com
保時捷緩緩行駛。
兩個久別重逢的曾經閨蜜,時不時便聊上幾句。
她們語氣都很平淡。
既沒有對從前的事苦大仇深,也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喜悅。
夏青衣知道,她們之間,回不到從前。
有些決定,你做出的時候,沒有想過後果。
卻不代表,不需要承擔後果。
司音那時候,幾乎隻有她這一個朋友……
是她,對不起她。
“你有想去的餐廳嗎?”夏青衣問。
司音抬眸看了眼窗外。
小半晌後,淡淡地開口:“你決定吧。”
“去南港的那家居酒屋?”
“隨你。”司音頭也沒抬,嗓音淡淡。
夏青衣看著後視鏡,眼睛莫名有些濕了。
從前兩個小女孩,跑去南港的碼頭釣魚。
釣到的魚賣給居酒屋的老板,賺到的錢抵了來回車錢。
忙活一天,其實什麼也沒賺到。
但那時多快樂啊。
夏青衣找了個地方停車,然後兩人徒步朝居酒屋走。
南港的街頭熱鬧,來自世界各地的行人,直播的,拍照的,或單純逛街的。
時不時還有那種流浪攝像師,抓拍各色路人。
夏青衣指著鴿子廣場的一角,頗有興致地說:“以前那邊有個流浪畫師你還記得嗎?”
司音當然記得。
那個畫師在石板磚塊上作畫,小動物被他畫的栩栩如生,明明是平麵的畫,卻莫名有種立體感,特別神奇。
司音小時候就喜歡畫畫,還死皮賴臉地想拜人家為師來著。
結果那畫師隻呆了幾天,就不知又去哪裏流浪了。
夏青衣時不時這裏指指,那裏瞧瞧,輕易便能勾起司音的許多回憶。
她放下一些不愉快的事,在夏青衣逐漸歡愉的聲調裏,倒也漸漸鬆快起來。
然而。
鴿子廣場的某處,聲調輕揚的給司音細數過去美好的夏青衣,聲音突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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